周围不见人影,温屿顺势朝厅堂看去,荀舫已经不见了,不知他去了何处。
从先前荀舫的表现来看,他跟疯狗般去找三叔公的麻烦,骂人的嘴皮子利索,凶残,却莽撞无用。
无用之人,温屿毫不犹豫丢掉,朝角门走去。
角门虚掩着,一个婆子听到动静从门房探出头来,看到是她,面无表情又回了屋。
温屿前脚刚走出角门,砰地一声,门便在身后关得严严实实。
雨淅淅沥沥下着,温屿晕晕乎乎中,一脚踩到了水坑中。
布鞋浸湿,寒意从脚底爬上来,冻得她直哆嗦。
此时她又冷又饿又虚弱,几件旧衫似有千斤重,几乎连站都站不稳。
这时,温屿看到巷子口,荀舫直直站在那里,全身湿淋淋,跟活死人一样渗人。
原身留下来的“家当”中,他也算一份。在身份上,他是她现在的夫君。
见恐怕没那么容易摆脱他,温屿不禁暗道晦气。
雨太大,由不得温屿多想,且眼前只有这一条出去的路。将旧衫搂在怀里取暖,一步一步往巷子口走去。
经过荀舫身边时,温屿极力避开他,靠着墙边挪动。
荀舫这时终于动了下,掀起眼皮看向温屿。
这一眼,阴森森,杀意凛冽。
温屿像是回到了以前生病时,心跳无力呼吸困难,禁不住踉跄了下。
荀舫无声无息伸手过来,冰凉的手指,扣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第2章
指尖传来微温,荀舫徒然收回手,麻木的脸,终于一寸寸皲裂。他身子摇晃了下,茫然望着眼前弥漫的雨雾。
温屿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感到莫名其妙,荀舫疯疯癫癫,还是离他远些为妙。
悄然往旁边挪了两步,温屿眉头一皱,停下脚步打量着荀舫。
原身坠河没了命,她穿了过来。原来的荀舫,也有可能丢了性命。说不定现在的荀舫,也是穿越而来。
温屿斟酌了下,小声道:“要吃肯德基吗?”
荀舫站着没动,温屿以为雨大,他没听见,准备靠近些再说一次。这时,荀舫掀起眼皮睥睨着她,眼神冷漠。
若荀舫一样是穿越,他该是惊讶或者惊喜。温屿没再多问,紧了紧怀里的旧衫,准备赁一辆车去羊角巷娘家。
巷子不见车马经过,温屿准备去别的街巷找车。她低垂着头往前,青石地面坑洼不平,到处都是水坑。布鞋早已湿透,裙摆也湿哒哒贴在腿上,全身上下都冷得快没了知觉。
街巷口的油铺窗棂打开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