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伙计百无聊赖趴在那里。看到温屿经过,他顿时来了劲,啧啧两声,“哟,这不是温氏嘛。”
温屿朝伙计看去,他一脸兴味,眼珠子转动着,在她身上来回打转。
原身生得圆润丰盈,此刻湿衣衫紧贴在身上。伙计眼神更加肆无忌惮,流里流气道:“温娘子,雨大,快快进来避一避。”
温屿见伙计就要出来,她当机立断往回走。伙计撑着上了窗台,探出半截身子,看到站在巷子口的荀舫,犹豫了一下,悻悻跳了下去。
荀氏将他们夫妻赶出去之事,在街坊邻里很快会传开。她若独身一人,哪怕回到娘家,也不一定会得安生。
温屿衡量了下,准备将“活家当”捡起来。她来到荀舫身边,问道:“你可有地方落脚?”
从荀氏众人以及模糊的记忆中,温屿知道荀舫生母秦氏本是从牙行买来,父母早已去世。他没有外家亲戚,荀大福也没其他兄弟姐妹,九成九无处可去。
荀舫充耳不闻,如石像一样杵在雨中。
温屿耐着性子,继续问道:“你平时结交的友人们呢,可能先去寻个落脚之处?”
荀舫依旧没有做声,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。
“你交好的红颜知己们呢,她们看在往日情分上,可能暂时收留你?”温屿不气馁,再次问道。
荀舫终于缓缓朝温屿看来,冷冰冰吐出一个字:“滚!”
至少没动手打人,温屿自嘲安慰自己。她缓了缓,轻言细语道:“你跟我去吧。”她硬着头皮上前,腾出一只手,去拉荀舫的衣袖。
“再淋雨下去,不冷死也得病死。如今,你死了也白死,再不甘心,得要先活下去,才有报仇雪恨的机会。”
荀舫本来脸色一变,抬起手要甩开温屿。听到她先要活下去的话,手停顿在半空,无力垂落下去。
温屿拉着荀舫往前走了两步,见他没再反对,便松开了手。
再次经过油铺时,伙计还是趴在窗棂上,眼珠子咕噜噜,不怀好意来回转动,倒没敢再出言调戏。
温屿暗暗松了口气,看来“活家当”还是有些用。走了没一会,巷子那边转进来一辆驴车,赶车老翁来回看他们,道:“客人可要坐车?”
“要要要。”温屿忙应了,问道:“去羊角巷多少钱?”
老翁道:“羊角巷得要小半个时辰,得要五个大钱。”
温屿对这个世间的物价不甚清楚,见老翁人老实巴交,五个大钱她也出得起,应了老翁上车。她坐好看向荀舫,他站在那里,皱眉看着破旧的驴车。
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