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六公子没告诉你,我命硬,谁沾上我都得被克死?”
“先前来找你的男人,你怎么没克死他?”温屿笑着问道。
陈玉娘怔住,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:“你说得是,那么多进这道门的男人,他们岂是沾上我......可惜,他们都还好好活着。”
笑完,陈玉娘抹去眼角的泪,道:“你都看到了,我也不瞒你。我自幼父母双亡,被卖到平康里,长大后姿色不好,替楼里赚不到钱,一手针线活倒做得好,被花楼卖给了云绣坊。后来我成亲嫁人,公婆夫君儿子接连去世,夫家称我克夫,云秀坊的东家正值壮年,也掉进水中淹死了。我这命硬的名声就传了出来,连去绣坊接点小活糊口都不成。我住在这里,男人们赶着来爬墙占便宜。我本就是窑姐儿,操持旧业罢了,也能糊**命。”
温屿静静听着,叹了口气,道:“你的绣活可能给我看看?”
陈玉娘起身进屋,捧出一个竹匣子,打开放在案桌上,道:“你看吧,都是我做的。”
竹匣子中放着罗帕,里衣,罗袜等。布料大多为葛布,上面绣着的花朵栩栩如生,针脚细密,完全看不到线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