增烦恼,荀舫也笑了,道:“我早就饿了,你可别小气啊,我要吃两份冷淘!”
“行!”温屿爽快应下,一份冷淘而已,豪宅到手,她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。
两人吃完冷淘回到绣坊,陈玉娘屿黄氏从绣房焦急迎了出来,眼巴巴望着她。
温屿笑着道:“官司赢了!”
“哎哟,真是太好了!”黄氏长长舒了口气,拍着胸口道:“我这一天都坐立不安,想着你再不回来,我就要来府衙,打探一下究竟。”
陈玉娘亦神色一松,忍不住双手合十朝四周拜了拜,又急匆匆前去灶房端来薄荷茶,放到天井石栏上,“东家累了一天,先坐着歇一会。”
荀舫前去打水洗漱,温屿只想躺着不动,往竹椅上一躺,端着薄荷茶闭目歇息。
没一会,荀舫也走到她身边坐下,竹椅叽叽嘎嘎响。她想着乌衣巷宅子的那间花厅,禁不住心驰神怡起来:“择日不如撞日,明天先去办屋契,后日就搬家。”
荀舫嗯了声,“那般大的宅子,你至少要赁几个粗使仆妇洒扫,还要有门房。乌衣巷离绣坊有小半个时辰的车程,不买车马,可以去车马行赁一辆。我可以自己赶车,你必须带车夫。而且我亲自赶车成何体统,你要连着车夫一起赁。”
豪宅花销巨大,修养护就需要一大笔钱。
从车马行赁车马车夫,车夫一个月要三两银,马车一个月十两,骡车一个月八两。
自己买一匹马,最便宜的要五十两起,骡子稍许便宜些,也要三四十两。
一辆桐木车的价钱在二十两左右,车夫的月钱约莫二两,由雇主提供吃穿住所。
雇佣粗使洒扫仆妇,每个月在八钱银左右,雇主同样需要提供吃穿住所。
她搬走之后,绣坊只剩下陈玉娘一人。要是她跟着搬到乌衣巷,绣坊这边夜里就没人了。
现在绣坊没甚值钱的东西,等到仓库用起来后,必须有人住在这里守着。
豪宅随之带来的问题一大堆,简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。
温屿板着脸,将茶盏中剩下的薄荷叶朝荀舫泼去,骂道:“真是扫兴!”
荀舫面不改色弹掉薄荷叶,道:“不如你跟着我一起离开,有我护着你,给你豪宅车马,仆佣成群,让你一辈子什么事都不用做,只管享受。”
“行啊,敢问郎君怎么走?”温屿呵呵道。
轮到荀舫黑脸了,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她。
温屿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,叹息道:“如此看来,只能将宅邸卖掉了。”
“你拿着钱,去买几间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