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在哭甚?”
杨六幽怨地瞪了眼荀舫,耷拉下头,难过地道:“我看到丽娘了,她立在画舫三层的甬道上,穿着我送的销金裙,衣袂飘然间,星辰闪烁,像是天上月宫中的仙子一样美。”
温屿眉毛扬起来,顿时急着问道:“那丽娘可有艳冠群芳,你可知道今晚哪家的花娘穿得最美?”
杨六撇嘴,“我哪知道这些,我都是要成亲的人了,哪还会成日在花丛中流连。你别乱问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温屿气得想抬手打他,错牙道:“今晚你带了哪家的花娘去游船?”
“你别乱说,我今晚可是没带谁!”杨六立刻一脸正气地澄清,旋即又闷闷不乐道:“今晚我陪着许氏的两个兄长在游船。许氏你知道吧,山阴县的知县......”
“我知道,他们是你的舅兄。”荀舫打断了他,示意他说重点。
杨六不满哼了声,继续道:“许家兄弟两人,大哥上一场考中了秋闱,为了稳妥起见,明年再下场。二哥下一次再考。他们两人书都读得好,十有八九都会高中。”
他这时又难过起来,浑身都透着落寞:“阿爹拘着我,不许我再出去玩闹。杨氏兄弟众多,继母又生了两个弟弟。杨氏虽然富有,离贵还差了十万八千里。我能与许氏结亲,阿爹送去的聘礼,仅是珍珠就用这么大的匣子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