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一会,在家待了几日,觉得和大儿子熟络些了的叶父想拉近些关系,便笑着开口对身旁的叶秋声说:“声声都长这么大了,听爷爷说你考上大学了,现在是上大几了?”
秦嵘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,欲言又止。
叶秋声平淡回道:“毕业三年了。”
男人脸上笑容僵住,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
叶秋声不想多理,转头走了。
秦渭要跟过去,被男人叫住。
“可能是我多心了,你和我家声声……你们俩……是什么关系?”在家几天,叶父瞧出了些不对劲的东西。
秦嵘看向秦渭,心里有些担忧,想说这人怎么贼精贼精的,漂亮哥哥在不说,偏偏要私下里找他哥。
秦渭在叶老头面前姿态都低到土里去了,让往南不敢往北,秦嵘担心秦渭要在漂亮哥哥亲爹这里吃亏。
然而秦渭却只是不闪不避地看着对方,嘴角一挑,就是一抹充满挑衅宣示意味十足的笑。
他看着叶父的眼睛,一字一顿告诉他:“夫妻关系。”
叶父抽了口气,眼睛睁得死大,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秦渭淡然道:“爷爷同意了的。”
这是叶老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要盖馆定音的事。
他和叶秋声不具有此地世俗和法理认可的婚姻关系,却得到了情理上超越一切的许可。
从此后,谁也越不过叶老头去,谁也拆不散他们。
叶父哑口无言,不知怎么说,本就没多少立场,如今更没有资格管他眼中儿子身上看不惯的事。
左右过了这几天,再也不会再见了。
唉声叹气一阵,自觉被外人落了面子,憋红脸喊道:“行,行,我管不了他,以后有他后悔的!”
……
停灵七日,跟车送叶老头去殡仪馆火化。
回来之后还要在家里摆几张桌子吃席。
后面的事叶秋声就不知道了,撑到这里已是极限,第八天送完叶老头最后一程,他就扛不住病倒了,夜里发起了高烧,什么药都不管用。
老话说是被魇着了。
这情况叶父看了直头疼:“又开始了,他从小就这样,怎么都治不好。”
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,语气满是烦躁跟不耐。
可能是这场景触发来某些不好的回忆,加上这两天叶秋声在外人面前没给他好脸色,让他有憋屈撒不出来,分明生病的是叶秋声,他却格外恼火起来:“你说我们这当爹妈的,是吃也给了,穿也给了,没哪亏着他吧!我是真不知道哪对不住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