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南京!》依然不算问题最大的。
《1942》看似批判了国民党,但还是带着蓝营味道。
存在“灾难—遗忘—新灾难”的链条,暗含历史在无意识中重复的悲观逻辑。
也有权力结构固化描写,国民政府腐败无能、官员层层盘剥的细节贯穿全片。
权力结构的稳定性,暗示社会问题难以通过局部改革解决,充满个体的无力感。
范殿元最终失去所有亲人,孤身返乡,发现活着只是为了活着。灾民在逃亡中逐渐丧失人性,个体努力在体制性压迫前显得徒劳,强化了历史洪流裹挟个人的宿命感。
但《1942》并非完全属于历史循环论。
确实带有准历史循环论倾向,包含循环论色彩,但其核心更接近历史批判现实主义,而非严格意义上的循环论。
并未完全否定变革可能,而是通过暴露历史伤疤,呼吁对权力与人性进行反思。
《1942》的问题视角在于混淆两党,以及视角问题。
结尾老东家的独白最明显:“我知道怎么从一个穷人变成财主,只要活着到陕西。”
这里面暗含了个体的微弱能动性,只是这个能动性不是佃农,也不是自耕农,而是地主的能动性。
《1942》姑且可以算做民族叙事,偏向于封建地主,民资叙事。
《南京!南京!》也有可取之处。
陆川主观知道要讲中国人的故事,但是他客观上没有能力,最后演变成给日寇找人性。
好就好在陆川没有能力。
所以起到了反效果,如一些蚣蜘,因为实在太弱智,低级黑显得高级红。
也许动机上不是,但是客观上是。
从客观影响来说,最恶劣的其实是《金陵十三钗》。
因为张艺谋能力上,在传统观念的艺术片上面,他具有冯小刚和陆川所不具备的能力。
因为能力强,所以影响也最恶劣。
老谋子的《金陵十三钗》是个体、人性,聚焦边缘群体,通过妓女代替女学生赴死的悲壮选择,突出人性善在极端环境下的升华。
历史被简化为道德救赎。
淡化集体抗争,转而用个人英雄主义,如约翰·米勒的转变、玉墨的牺牲,填补历史叙事的空白,隐含人性光辉能超越历史黑暗的理想化倾向。
妓女群体被塑造为“牺牲者—拯救者”的双重身份。
一方面是被侮辱的弱者,另一方面是道德觉醒替学生赴死的英雄。
玉墨等人的“风尘”背景与“贞洁化”的牺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