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糖衣下的殖民叙事,这是何等的荒谬啊!”
独立制片人老秦说道:“是啊,当年《十七岁的单车》被柏林选中时,都夸这是超越意识形态的人性之光,现在倒成了原罪,这是翻旧账,这种风气绝不可以起来!”
在场有些电影人,已经在国际电影节上崭露头角,或者正在努力进入西方市场。
有些更是舔了有年头了,他们也知道,要想在国际上获得认可,就必须采用西方认可的叙事语法。
但是这是能说的吗?
而且这种解构直接越过了他们,直接对李安和西方叙事出手,这才是让他们感到不安,甚至恐惧所在。
不仅会破坏他们与国际市场的联系,影响他们的职业发展,更是连同国内的市场空间和生存空间也一并掀了。
有人开玩笑道:“按照这个说法,李安是打手,我们是什么?难道咱们都成了好莱坞文化代理人的伥鬼?谁要是有在外面赚钱的渠道,不妨给我介绍介绍?”
周全眉头一皱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谁规定不能赚外媒的钱了?娄烨能拿着法国电影基金,贾樟柯导演的片子行销海外,能赚外汇,是本事!”
贾樟柯不悦的目光扫了过去。
最近这些年,不少艺术电影人叛变了。
见大家都望过来,开口那人压力骤然增加,讪讪一笑,倒了一杯威士忌,一饮而尽道:“是是是,我自罚一杯。”
本来有不同意见的人,见此纷纷选择了沉默。
今天表达不同意见,明天也许就传了出去。
会得罪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,甚至影响他们的项目融资和发行。
沙龙主人电影学院王教授端着普洱打圆场:“艺术本就该超越意识形态嘛。”
他背后的书架上,《文明的冲突》与《世界是平的》并排而立:“就说食人岛那段,明明是普世的人性困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