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:“陛下,您的脖子怎么了?”
“被蚊子咬了。”江清淮从他手中接过外袍,已经学会自己穿了,“实在痒地厉害,只能拿帕子挡挡,省得挠破了。”
苏有道有些焦急:“臣这就派人去太医院拿些药。”
他看向一旁的小福子,小福子却有些心不在焉,盯着皇帝脖间的绸带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江清淮顺着苏有道的目光看见小福子也在,还正打量他的脖子,有些紧张:“小福子,怎么?”
小福子一愣,忙行礼:“是奴才失礼了,还望陛下赎罪,只是陛下……”
小福子犹豫道:“这蚊虫叮咬,也是不得闷的,您还是快些解开来,透透气的好。”
这可不行,江清淮轻咳一声,道:“不必了,这只是朕昨晚怕痒绑的,今早起来便见落,只是留了痕迹,到底有些不端庄,还是遮着好。”
痕迹?小福子的耳朵动了动,心想着,皇帝如此遮着挡着,只怕另有隐情。
凭白有了痕迹,可陛下又没带那叶从南回宫,难道……是那宫外的情郎昨日溜进宫里来了?
小福子想起前些时候听侍卫们聊天,提到过宫里闯进了什么小贼,难不成和陛下有关系?
而且陛下昨个夜里,连饭都没兴致去吃,却忽然又叫了水要沐浴,偏还不许下人们伺候……莫不是有人正伺候着?
小福子心下一惊,越发觉得合理,再瞧江清淮脖间那绸带,脸色都不对劲了。
江清淮没注意到这些,见话题略过,便道:“去金銮殿。”
金銮殿上,任宏的脑袋被托盘放在正中央,大臣们则齐刷刷跪了一地。
江清淮一踏进金銮殿,就瞧见死状凄惨的任宏,吓得朝后缩了半步,才继续往前走。
经过一晚上的沉淀,这脑袋终于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,肤色发黄,嘴唇干裂,圆瞪的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一般,眼白更是浑浊不已。
江清淮也终于生出一点死人了的荒谬感。
想到这人还是在自己面前被活生生割下了脑袋,江清淮忽然开始佩服昨晚的自己,怎么胆子就那么大,当时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怎么带裴牧跑出去呢?
他有些站不稳,勉力坐到龙椅上,才稳住声音,道:“大理寺卿,你来说。”
钟单仁连忙上前,磕了两个头,才说起事情始末,当然这些江清淮都知道,甚至知道的比钟单仁还多些,也一点都不顾惜死者颜面,只问礼部侍郎:“任爱卿怎么会在你家中,那些女子小倌难道是你的……吗?”
这语气完全就是在吃瓜啊,大臣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