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样不行。还是回医院...
家里有药,不用去。谢辞身体完全压在林湛肩上,用灼热的呼吸,一字一字地警告对方,只要你别再气我,我就不会犯病。
面对这种欲加之罪,林医生努力忍下想反驳的欲望,生硬地转了个话题:你卧房是哪一间?
谢辞只摇了摇头,还是指着沙发:那儿就行。
床上更舒服一些。
林湛的善解人意还没落地,就对上谢辞半挑的眼:我是没问题。但你确定想进我卧室吗?
见对方果然犹豫,谢辞嗤笑一声,挣开搀扶,随意地倒回沙发,右手闲闲地搭在额头上,挡住了大半张脸,再不说话。可喉结上下滚动,有冷汗滚落,分明还是在忍耐着极度的不适。
我知道你不舒服。所以今晚不会跟你吵。
林湛取出医疗箱里备着的胃药,确认药名之后,喂给他吃了,片刻后,终于还是按捺不住,低声问他:什么时候得的胃病?为什么不说?
谢辞斜着看他,又闭上了眼,意思是说了也不信,不如省省口舌。
林湛一怔,又微怒。
生病怎么能跟其他的事情混为一谈?体检报告又作不了假。
哼。其他的就都假?
什么?
没什么。别吵我,想睡觉。
看来医生的拷问只能留到明天。
林湛无奈地扶着闹脾气的病号躺回沙发。他将自己的衣服卷成圆筒,垫在那人的腰后面;又抱了一床被子,慢慢地给他盖过肩头。
胃还疼吗?
疼。
谢辞喉间飘出一声惫懒的挽留。那人闭着眼,却依旧准确地抓住了林湛的右手,得寸进尺地与他五指相扣。
林湛挣不脱,也走不掉,站在原地半晌,无声地叹口气,慢慢地坐回了沙发软垫上。刚坐稳,谢辞就抓着林湛的手一同埋进被子里,按着手背,半强迫地让对方帮自己揉。
看来确实还是疼得厉害。
林湛稍微用点力,谢辞的呼吸就重一拍,断断续续的。林湛摸他额头,温度还是偏高: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高烧不退了。不好好吃饭,药倒是乱吃。两处炎症,同一个晚上爆发,怪不得会一下子病倒。如果我不来,你真打算自己硬扛一夜?到时候晕在家里都没人发现。
谢辞闭着眼,好像在笑。
林湛不解:笑什么?
听你数落我的样子,总感觉我们已经同居了好几年了。
低哑的声音裹着风流底色,哪怕烧到了38度也不忘撩人。
林湛差点忘记眨眼,僵了几秒才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