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时不仅没有相信谢辞描述的病症,甚至还怀疑那人用假的胃镜报告来搪塞招标委员会。
手里的报告滑落了一页,a4纸卷曲落地的声响很轻,却还是吵醒了辗转难眠的谢辞。
唔。怎么了?沙发上的人半梦半醒地,抬起手,似乎想要抓住远处的影子,站那么远干什么,过来。
林湛慢慢地坐回沙发旁。他手里拿着酒精和药棉,抓着谢辞的手腕,翻转朝上,帮他推擦酒精降温:你偶尔说一次真话,吓到我了。
哦。那我还挺能干的。
谢辞又闭上了眼。
那人好像没有真正清醒,话也软塌塌的,比平时那副不着调的样子要更温和可爱。
我好像没在夸你,怎么又骄傲起来了,我的大少爷。
林湛解开谢辞的衣领纽扣,将酒精棉贴在他的侧颈时,谢辞忽然睁开了眼。他的眼神微散,努力盯着林湛半晌,也没能聚焦。他干脆抓住对方作乱的手,用力一扯,将好心好意的林医生压进了怀里。
这还不算,在林湛挣扎时,他扬手一拍,啪地一声,随意又浪荡。
后边一痛,林湛瞳孔一缩,连呼吸都停了。可身后的谢辞还在迷糊地胡言乱语。
别躲。林湛,你也就敢欺负我了。真可恨。
?!
没见过流氓当着受害人的面恬不知耻地倒打一耙的!
说了别动。我浑身都疼。
后颈喷着谢辞细密滚烫的呼吸,林湛瞬间浑身僵住,手脚发麻。
沾着酒精的冰凉手指被谢辞大手完全裹住,没到五秒,就完全暖了起来。血液鼓动,心跳不休,很快,林湛的身上也跟着灼烫,烧得他口干舌燥。
林医生崇尚科学,但他永远都无法用现代医学合理化自己身上的异变。
谢辞。
困了,别吵。
你还记得你后背有伤吗?不能这样...
那就明早起来再帮我包一次。你说得对,我有受虐倾向。我认了。
胡说八道、蛮不讲理!
林湛咬着下唇,到底不敢挣脱,怕动作太大,与那人掰扯起来,又让伤口二次撕裂,只能忍气吞声地窝在谢辞怀里,手脚僵硬,双眼发愣。
空调上下送来温度偏冷的微风,此刻显得格外清凉舒适。因为幼时安全感的缺失,林湛总是很难适应陌生的环境,这一夜,却因为背后的胸膛而卸下了防备和无措。
凌晨的城市安静又沉默,林湛听不见车水马龙的喧嚣,也没有言语的误会,他能直接感受到谢辞的心跳声,平稳、有节律,不紧不慢地,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