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。
能在那种正规冰场训练的人少之又少,尤其是速度滑冰和短道速滑,国内不管是多有名的运动员,基本也都是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成长起来的。尤其是云禾,国家队相当一部分的运动员都是云禾市队,走到省队,最后走出去的。
曾几何时,闻确也曾是省队的其中一员。时任省队教练的是一个不太和蔼的老头,成天穿着当时变态暴露狂最喜欢穿的那种棉大衣,搬个木头椅子坐在他们训练的冰场边上,看谁都不顺眼,每天每个人都得挨顿臭骂。
闻确走那天,是东北开化的第一天。就是那一天,艳阳高照,房檐上所有堆落的积雪都化成水,噼里啪啦地砸下来,河边围上警戒线,提醒人们别再下水。
省队的同学把冰刀鞋放回宿舍的时候,看见了正在收拾行李离开的闻确。大家都知道他离开的原因,一大群人把他送到大门口。
他回头看,没看见那件熟悉的大衣教练没来送他。但他记得那天他路过老头的那把破木头凳子,那里有一地的红梅烟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