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亮地洒满了办公室,应忻站在其中,却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属于另外一个空间
一个昏暗的、有些寒冷的空间,那里没有阳光,只有窗外的雪,和床头的热水。
有人像是雪地里走累了的大型犬,奄奄一息地靠在他的脚边,却偏偏不说这一路风霜雨雪、哭乐喜悲,只说一句我好累啊。
从此,他就被困在了那场雪里。
这个校队已经解散了,您得跟我说您要拿这名单做什么用。刘奔见应忻没有反应,又重复了一遍。
解散了?刘奔的话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想,只是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问,答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对啊,昨天下午有学生去找领导反映,说这个我们组建这个滑冰队耽误了他们学习,占用他们的个人时间,上面问下来,我们也不好解释,就干脆解散了。
应忻没忍住,冷笑了一声道:就这么草率?
生活不易啊应老师。刘奔把脸抽抽起来,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,我们每天零零碎碎的小活已经够多了,咱只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你懂吧?
懂个屁。打火机啪嗒一声合上,落入口袋,写吧刘老师,我督促督促他们学习。
刘奔此刻内心天人交战,一边想把这神经病撕成八瓣,一边又碍于人家好歹是个教授,他又不好给人家撕成八瓣,最后只叹了口气,开始在纸上默写名字,边写还边念叨:这些孩子成绩都不错的,不然我也不能因为一个这么扯淡的理由就从了他们。
我不骂他们。
应忻边说边从桌子上夺回写好名字的纸,转身大步离开,皮鞋敲得响当当,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刘奔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,只能从主机柜摸索出奶茶,半信半疑地继续享受。
中午十二点,下课铃如同号令般响起,教室里骤然响起收拾书包、摆放桌椅的巨响,顾不上台上老师最后的几句讲解,材料2班的同学们早已夺门而出。
工大人多地少,每到下课就挤得水泄不通,挤在于绍身后的女生们正在讨论一会儿去那个食堂吃饭,他拉住身边正要飞奔下楼的室友,中午吃啥?
方子澄甩开于绍拉住自己胳膊的手,边跑边留下一句:别拦你爹,给你排队去了,一会儿二食堂三楼见!
谢啦!于绍朝方子澄背影喊道。
有人帮自己去食堂排队了,于绍也不着急了,慢悠悠地跟着人群下楼梯,耳朵里还插着耳机,里面放着欧美女神新出的专辑。音乐极具动感,他盘算着今天中午打什么菜
今天可以多打点菜慢慢吃,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