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始缓缓地讲述:
她其实是个好女人,勤快能干嘴又甜,最适合做生意了。十六岁就自己一个人坐着火车上沈阳,那时候还没有动车和高铁,从咱这去沈阳得个大半天的时间,晚上天一黑,火车上偷鸡摸狗的就来了。有人把她行李摸走了,她一个人顺着人缝把那人揪出来打了一顿。
应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他说话的时候,脸上无意识地露出的笑容。
后来她去五爱街做生意,上货卖货盘点,她一个人全包揽,还能每件事都做得井井有条。旁边做生意的姐姐和阿姨都喜欢她这勤快劲儿,都张罗着给她找对象。
然后呢?闻确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应忻身上。
然后就出事了。早晨上货的路上天儿太黑了,路又偏僻,她就被一个老流氓拖进了路边的苞米地里给糟蹋了。
她哭着求老流氓饶她一命,她保证出去以后谁也不说。不知道是不是良心未泯,老流氓同意了。
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,远处某间平房上,正缓缓飘起一缕炊烟。
应忻盯着那缕烟出神,手里还把玩着一捧雪,焐热了就在手心里化成水淌下去。
她跑出来之后就没再哭,从上的货里扯出了一件合身的换上,把货生生扛到了档口。从那以后,她依旧没有放弃,反而更努力地工作,想攒了笔钱,买个上货开的三蹦子,以后就不会再被人拖走了。
买了吗?
应忻几不可见地苦笑了一下,没有。两个月后,她攒够了前,终于购买一辆能为他遮风挡雨的三蹦子。但也是那天,她发现她怀孕了。
那一瞬间,闻确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,鸡皮疙瘩顷刻爬了满身。
他理解那种感觉,一个小女孩独自在大城市打拼,被人强jian后依然坚持努力工作,却在以为一切终于要见亮儿的时候,迎来真正的厄运。
那个名为命运的魔鬼撒旦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,在此刻才得以现身。
当时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打掉这个孩子,继续做她的生意,继续她的人生。另一条路,生下这个孩子,从此柴米油盐,只能一个人拉扯孩子过。
她选了第二个?
不,她选了第一个。
也就是,她本身清醒地明白第一个选择,才是她唯一正确的选择。可是命运最终还是让她选择了第二个。
她拿着买车的钱去医院做人流,可惜她当时未满十八岁,医院不给她做,执意让她家长来签字。
她不能告诉他父母,不然她就再也不能回去做生意,也不可能有其他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