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教授讲了一句他永远也忘不了话:ying,你真的很聪明。但是你太聪明了,你也知道你很聪明,所以你才容易走进偏门,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机关算尽的地步。但是人的命是算不到的,这是你们中国的道理。
难道我放弃金钱去追随梦想也是算是精于算计的表现?
我不懂你们对品格的界定,所以我不是在批评你,但是你不去华尔街只是因为你本来的目标就不是那里,如果你想去做那种工作,你也会像现在选择回国做科研一样,不择手段。
不是这么用的,您别滥用成语
无论如何,你的算,很明显。
他内核一向很稳,那是小时候的经历练就的。
如果别人说什么,那他就觉得自己是什么,他早就真的变成那样,也不会有今天了。
只是这一次,他也很认同prof的话,他确实是一个很喜欢算计的人,只是很少有人能看出来。
去北京读书,是为了离开云禾,离开高中时那些看不起他的人。
出国是为了半工半读赚美元,也是为了以后做科研有一个保障,起码不会饿死。
他权衡来权衡去,既能满足自己的梦想,又能让他和她妈过得好点的办法,只有这一个。
回云禾更是他的算计。
只因为某一天,他听说闻确还在云禾。
这一切的一切,为了生存、为了自由、为了梦想、为了爱恨情仇,他的确机关算尽,时至今日他们的感情,一步一步,也都是他算出来的。
他有时觉得自己卑劣,有时觉得自己伟大。
但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没算明白,华尔街和云禾他选云禾,有些选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所以他时常想起prof.的那句人的命是算不出来的。
但至少现在,他还确定他算得没错。
闻确左手腕还缠着纱布,纱布再往上的小臂,缠着他送给闻确的檀木珠子。
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修长而有力,指节微微凸起,手背的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之下清楚浮现。
两只手交叠,掌心越来越热。
应忻看着两只手,在心里悄悄地比较,闻确的手掌比他宽大很多,手心很多薄茧,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练短道留下的。
他用手心轻轻蹭那些茧子,摩挲间,期待着那些记录闻确曾与生命交锋的薄茧能像年轮一样,告诉他它主人这些年的故事。
交叠的手指,覆合的手掌,他轻柔、亲昵、小心翼翼,恐惊天上人。
他总是停止不了思考。
那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