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他一边想着这手腕过几天要记得去拆线,一边想着此刻不要惊扰到他,又想着接下来他该怎么说,怎么做。
他精细地想好接下来的每一步,想着怎么做会让他们的感情更近一些。
如果闻确醒了看见自己和他睡在一张床上,还手牵着手,肯定会有点难以接受,或者有点尴尬,反正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好事了。
于是,即使再贪恋这种温存,他还是轻轻抽出了手。
失去了一点支撑的手,缓缓垂下,应忻把被子全盖在闻确身上,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。
他用几分钟的时间做好了简单的早饭,又给闻确发了条微信
我先去上班了,醒了记得吃早饭。
如果闻确醒了,发现昨晚快烧成豆腐脑的自己一大早就出门上班,说不定还能有点像昨晚那样的恻隐之心。
做完这些,应忻在衣柜里挑了一件最厚的羽绒服和好几件羊绒毛衣,一股脑地全穿到身上。
然后拎着公文包匆匆赶去学校。
去学校的路算上堵车要开半个小时,半个小时后,他刚坐到办公室里,手机弹窗显示他收到一条消息。
他的唇角轻轻勾起,优哉游哉地打开手机。
闻确:你怎么去上班了,不烧了吗?
彼时对面的老师正喋喋不休地讲着,昨晚她是怎么大战她那个倒霉婆婆的,教务科的老师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应忻面前,闻上去是被香水腌了。
教务科那个女老师今天穿了一件剪裁极佳的包臀裙,带了和金属腰带颜色配套的金色耳坠,做了裸色美甲的手指点在应忻桌面上,红唇一张一合,问他吃饭了没有。
应忻把手机扣到桌面上,目光不加扫视地礼貌避开,用一贯温和的语气说道:吃了呀李老师,早上起来特意给我和我家领导做的。
啊!教务科的那个李老师花容失色地叫了一下,对面讲婆婆的老师也不讲了,听讲婆婆的老师也不听了,整个办公室所有的目光都朝他投过来。
大家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来,七嘴八舌地八卦起来。
应老师你结婚啦?!
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来过啊!
够低调的啊应老师。
在东北,如果一个适龄男人提起我家领导那几个字,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称呼自己的另一半。
今天应忻这么说,算是爆了个办公室的大瓜。
爆大瓜本人则是摆了摆手,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:还没结婚。
看上去就跟马上就要发请柬了一样甜蜜。
李老师在众人的祝福声和八卦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