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确立刻恢复如常,勾着唇角亲了应忻一下。
湖边的晚风轻柔又湿润,夜色旖旎。
第二天一早,闻确开车驶上沪宁高速,换成应忻在副驾驶补觉。
应忻醒来的时候,车已经开进了上海。
车窗外景色逐渐变成记忆里熟悉的样子,应忻擦了擦车窗,我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。
真的啊!闻确看着窗外林立的高耸建筑,心说上海就是上海,那你怎么没留在上海。
应忻轻声笑了,留在这有什么意思。
不比云禾有意思?工资高,生活水平也高,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玩什么玩什么。
这些对我来说,都不重要。
闻确看了一眼应忻,那什么重要?
一个能给我遮风挡雨的家。
应忻下意识脱口而出,却又在说完后有有些后悔,心里话不能说得太早,不然会惹上祸端。
可是闻确好像没听出言语中有什么不对,沉思了很久,问他,留在上海不是也可以有吗?
不一样
留在上海,也许他确实能成家立业。
但是闻确忽略了,这么大的城市里,人心欲望也跟着变大,想找到一个真正能付出真心的人,概率太小了。
他不像那些家里铺路的公子哥,没有人给他兜底撑腰,一切的一切都要慎之又慎,稍不注意,就会毁于一旦。
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想要爱,就要舍弃其他的东西。
闻确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说的话,只是问他,那现在算不算有了?
算。
应忻说。
他们的航班是晚上八点多的,闻确一直念叨着想去看应忻在上海工作的地方。
趁着还有时间,应忻带他来到陆家嘴,彼时天还没黑,上海中心大厦直耸入云。
闻确站在通天的大楼下,第一次发现自己何其渺小。
他转向应忻,一脸震惊,你把这里的工作辞了?
应忻点点头。
闻确觉得,既然已经辞了,他再说什么都没意义了。
但是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。
其实也没什么,太累了,不会云禾我也干不下去。当时公司总部在美国,那边人按着美国时间开视频会议,天天加班到深夜,我从上班就没睡过好觉,身体就是那个时候变差的。
应忻此番解释,闻确已经完全接受他辞去了这么好的工作。
辞就辞吧,这糟蹋人的工作不做也罢。
应忻笑了,我始终觉得,人只要按照自己舒服的方式活着,就无所谓什么失败错对。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