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晴劝胖子先不要胡思乱想,他跟夏歌在一起那么久,夏歌一定不会抛弃他。这一说,胖子如同洪水决堤一样发泄出来,大声哭喊如果没有夏歌,他也不要活下去了。
夏阳给了他一闷棍,待哭声停止后,连踢带踹地把他撵到后面那个小帐篷里。郝运睡之前把这个帐篷里的东西腾出来了,勉强可以容纳三个人。胖子在帐篷里又哭了一会儿,哭声变成鼾声。
火堆前只剩下晴晴和夏阳。晴晴原本以为有了这一天的接触夏阳会渐渐对她敞开心扉,甚至他已经用行动展现出来了对她的关心,这会儿应该会主动跟她聊点什么,然而夏阳只是用木棍拨弄着柴火,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。
她偷偷歪歪嘴皱皱眉,然后语气平和地问:“夏阳,如果让你想象的话,你倾向于孙教授和夏歌是因为什么失联的?”
夏阳回答:“我不会想象,因为什么都跟我没关系。”他的语气里不带有任何感情。
晴晴道:“怎么会没关系呢?不管怎样夏歌也是你的妹妹呀。万一真如羽飞所想的,我们岂不是有义务劝说她悬崖勒马。”
夏阳手上的动作停住,晴晴敏感地注意到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,下意识躲开一点。
果然,夏阳转回头来,怒视着她说:“谁也没有权力去干涉别人的选择!在你看来是悬崖,在她看来可能是美景。只要是一个人愿意做的t?事情,就一定有他的道理。你们理解不了是因为你们不是他!”
晴晴知道,与其说夏阳是在说夏歌,不如说是在说自己。她强忍着心底的失落,站起来道:“那……希望我们明天能联系上她吧。”
她瘸着脚走向帐篷,静静地钻进去躺下了,夏阳烦躁地把烧短的木棍丢进火里,双手狠狠掐进头皮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易怒的,在监狱里时他就经常因为琐事跟狱友大打出手,有时候被揍,有时候揍别人,不管是打人还是被打,他心里都会生出一种快意。出狱后遇见晴晴,这个姑娘虽说不讨厌,但就像是受过训练似的,总能用一两句话精准地刺中他的神经,让他无法自已地发火,但发火之后他没有了那种快意,反倒立马莫名地产生悔恨,觉得不应该这么对待一个陌生人。他不喜欢悔恨的感觉,所以很痛苦。
夜越发地深了,大自然都已沉睡,他也抵挡不住困意,把躺椅搬到火堆旁,半躺在上面,面对着火焰。他觉得自己睡了,但周围发生的事情又都感知得到,包括晴晴走过来在他身上盖一件衣服,也包括天亮之前郝运出来上厕所,从他身边路过时,带来一股淡淡的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