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于腐烂的臭味。
在一个幽暗的地下洞穴内,时间仿佛成了没有意义的概念。江夏歌听着人影脚步的回响消失,又在心里默默数了六百个数字,这才敢确定自己做什么那人都听不见了。
她首先活动手脚,确认自己的状态。结果很遗憾,人影似乎练习过如何捆人,她的手脚不光没有抽出来的可能,而且腿被折叠到后面,跟手上的绳子绑在一起,这种情形她连爬都没有办法爬,只能左右滚动。
想滚出这个洞穴回到外面是不可能的,必须想点别的办法。她努力调整身体的姿势,扩大脖子活动的范围。
她看见了自己的背包,在角落里,里面的东西明显被掏出来检查过又被塞了回去。在背包附近,是她的手机,摔坏的手机,摔坏它的人似乎不太放心,摔坏后还用刀子将其切成两半。
不要紧的,即便手机还在,也一定没有电了,即便有电,这里也一定没有手机信号。不要紧的,我还活着,我已经证明过自己不是会轻易死掉的人。这一定是我们一家人最后的灾难,只要挺过去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努力思考还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,到最后不得不承认,想要逃走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弄断绳子。
她想起电影里的一些情节,瞄准凹洞内壁一块锋利的石头,别扭地滚过去,让后背紧贴岩壁,上下移动手臂摩擦。
起初她感觉进展得很快,用不了十几分钟绳子就能磨断,然后用手打开脚上的绳子逃跑。她刚才注意到,人影是向洞穴更深处的方向走的,不是入口的方向——她很庆幸自己还有方向感。
然而,转眼半个小时过去,手腕上的感觉还和刚才一样,不见任何一点松懈,好像根本没有进展。她不得不停下,滚动身子让那块岩石出现在视线里。
岩石上的确残留一些细小的线头,但是变化更大的是原本参差如锯子一样的石尖现在边缘都被磨圆了。
似乎岩石不如绳子强韧,但毕竟还是有效果的,也许坚持一下就好了。
她回到原来的位置,继续摩擦,心里祈祷着奇迹降临。又是半个小时,绳子依旧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,她却累得大汗淋漓,汗水流进她头顶上的伤口,刺痛阵阵。
她的体力也在迅速消耗,似乎身体自动把所有的能量都集中起来用以维持她的生命体征,进而削弱了输出能力。疼痛和虚弱的双重作用下,她的意识渐渐模糊,只有手臂在机械地动。
好几次,她惊醒,意识到自己停止了动作,马上动起来,同时提醒自己不要再睡着了。但提醒是徒劳的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