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,脖子下面都是花花绿绿的纹身,人家女孩的胸就算不大很性感,她的很饱满,却平铺成两大块肌肉。她很诧异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,尝试放松脸皮,让自己年轻一点,结果感觉自己更加丑陋。
猝不及防地,白菁狠捶了一下玻璃,大骂一声“操”,抬屁股坐到夏阳的身边。
司机和乘客一同回头,司机训斥道:“你干什么?车里有监控,打坏了你赔钱啊!”
白菁怒吼:“都他妈给我转过去把嘴闭上!”然后一把拉过夏阳,咬牙切齿地问:“你说,我和晴晴谁好看?”
夏阳皱眉看了她半晌,说出三个字“神经病”,厌烦地拉回自己的胳膊,继续看着窗外。白菁又拉他,又问。他道:“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,你跟好看沾边儿吗?”
白菁又骂一声,回到自己的座位,之后一路都没再跟夏阳说话,只凶狠的瞄着前方的乘客,好像看到谁笑就会过去把他们掐死一样。
九点半,公交车抵达终点站海贝广场,白菁和夏阳一前一后下车。距离村子还要步行半个多小时,白菁在前面气冲冲地走,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,“我好心好意收留你,你他妈居然跟我来这手,你去吧,跟大美女住大别墅去吧,咱俩从今天开始恩断义绝,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,操操操!啊——你个王八蛋——狗都比你强!我知道我不好看,可你就不能含蓄点儿吗?我问问怎么了?问问就给‘好看’这俩字丢脸了吗?你奶奶的——晚上你睡广场吧,我他妈这么难看,半夜起来别把你吓着——别跟我道歉,跟我道歉我也不原谅你——我告诉你,我伤心了——我再丑也是女孩,女孩就允许伤心——”
说着说着她感觉气氛不太对劲,回头一看,夏阳根本没有跟来,也不在公交车站。
有那么一刹那,白菁想到把这件事情告诉晴晴,可转瞬,她的心又被失落感吞噬,倔强地步行回了汽修店。那时她并不知道,这一次小小的忽略,竟让她悔恨终生。
夏歌跪在地上摸索了好久才摸清楚周围的情况,这是一堆从岩壁上塌落下来的碎石,那只冰冷的手从石堆中伸出来。她尝试握了握这只手,手反馈给她一股虚弱的力量,石堆下面同时传来含微乎其微的气息声。手掌粗糙坚硬,是个男人。他还活着。
她开始搬动石块,同时安慰他坚持一下,她知道对方一定听不见,但至少能让他感觉到有人陪在身边。
石块有大有小,小的她能拿起来,大的就必须坐下去,用肩膀抵住,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才能推开。足有二十分钟,手臂整个露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