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因为父亲极度宠爱母亲,对她这个女儿也一向是极好的,像是这样冰冷粗暴的态度,还从未有过。
“父亲……”
沈荣国深深吸了口气,将手从太阳穴放下来时,看上去似乎恢复了正常。
“嗯,我没事,可能这里空气不太好,有点头晕。”沈荣国将手中的碟子塞给沈敏敏,然后便径自下楼去了,只是相比于刚才的满面笑容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沈敏敏有点懵,看着父亲下楼的背影,冥冥中她有种不祥的预感,总觉得自己的人生,似乎要在这一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。
她正犹豫着,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书房将父亲的反常告诉母亲,却发现这时又有一个人顺着楼梯走上来,竟是大姐!
沈敏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慌乱地躲了起来,然后她就看到大姐竟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卡,将书房的门锁给捅开了。
……
沈夫人看着从锁孔里滑脱的那根发丝,片刻的出神。
这头发看上去已经脱离发根有些年头了,刚从锁孔内带出来就断成了三截,轻轻飘落在地上。
沈夫人很明白,从这一刻开始,她将彻底失去一个男人对她近乎疯魔的深情。
说不难过是假的,毕竟与这人朝夕相处了近二十年,他将她捧在手心里,像眼珠一样疼宠着。这样的日子,换了别的女人,哪怕能过上一年可能都要笑得合不拢嘴!
不过没关系,没了他,自然还有更好的在前面等着她……
沈夫人很快便平复了情绪,唇边浮起一丝近乎病态的,得意的笑。
她小心翼翼将手帕中那根头发丝拈起来,再小心翼翼对准了同心锁的锁孔,正准备将发丝插进去,这时书房的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!
沈夫人一惊,她明明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。
她下意识将头发和同心锁一起攥进手心,然后双手背后转过身,看到站在门口的胭拾。
“藏了这么多年,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么?”胭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目光犀利得像是能将人皮划开,一眼看到内心。
“你怎么会进来!出去,这是你父亲的书房,除了我以外,不许任何人进来!”沈夫人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此时楼下的舞会已经开始,欢快的旋律透过木质地板隐隐传上来,将沈夫人的声音彻底吞没,除了这个书房里的人,恐怕再也没有谁能听见她的喊叫。
胭拾将门从身后关上,一步步向沈夫人走过来。
“我怎么会进来?当然是要从你这里取走一样东西。这么多年,你凭借这东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