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」,是别的什么。
“否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秋兰刚破译出一句「让她忘掉这一切」,你这儿就紧跟着失去了两天的记忆。”
刘平安喝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水,说:“那这要找老李了吧,这种追根溯源的活儿,得看纸质书。”
“宁代宝,你今天回去和宁聆峰说一声,让她帮个忙。”霍听潮转向坐在后排位置上的女人。
这是要连李载雪也瞒着了。
“好嘞。”宁代宝答了话,李琢光才发现那儿原来坐了一个人。
那人与宁聆峰长得有七八分像,但没什么特色,看过一眼后无法记住那张脸上有什么特征。
李琢光确信自己没在芮琅的初潮宴上见过这个人,但也可能是在人群中看了一眼,然后忘了。
宁代宝注意到李琢光的视线,对她挑挑眉笑了一下,然后窝进墙角的阴影里,与窗帘下的黑暗融为一体。
“好,那我们接着看。”霍听潮转过身去,打算重新点按播放。
“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说。”李琢光赶忙打断了霍听潮的动作。
霍听潮停下来看着她:“你说。”
李琢光指着那张放大的无脸女人:“我在地质研究所见过这个……妈妈。”
望向这张没有五官的脸庞时,总有一种因为过于熟悉、但没有意料到会碰见而感到紧张的窒息感,那种感觉与她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尸体时是一样的。
“后来在晴山二十部,柳一——就是我从t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十级异种,他说好像看到了妈妈,在登梅时,他也说自己在幻境里看到了妈妈。”
李琢光又补充了两句柳一那个幻境的特殊性,说完以后,她心里就像放下一块大石头,狂乱的心跳终于渐渐平复下来。
原来是忘了这个。她对自己说。
从起床开始就莫名其妙的焦虑恢复平静,她跨过了一道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坎儿。
这种感觉很熟悉,因为她在登梅的幻境里就是先一遍一遍地死,在最后一次时根据自己的肌肉记忆完美通关。
像是……她先在内测版本里熟悉好规则,好在现实生活中一命通关达成完美结局。
虽然大家的人生都是一命通关。
“你有问过六一他口中的「妈妈」指什么吗?”焦洲问。
——柳一的名字是李琢光取的,遇见他的那天是六月一日,所以李琢光一开始顺手写了个六一。
后来被户籍处的工作人员告知没有六这个姓氏,在户籍系统里很难管理,所以李琢光就把六改成了柳,不过参与过围剿的人员都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