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要,说家里那群混蛋赚这么多钱就是让她用的。
我偷偷往她书包里塞了几张纸币,隔天我的笔盒里就出现了双倍的钱,李琢光搂着我的肩膀说,你要再敢给她钱,她可能会拿钱把你淹了。
……抱歉,扯远了。
总之,我记得我回答小果:“能吃一点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小果和小时候一样腼腆地笑,然后垂着头像在逃避我的视线,“我、我还有事……先走了。”
她从吱呀作响的楼梯上楼,我转过身,看到李琢光站在不远处,走廊上裸露在外的两瓦灯泡晃来晃去,灯光像一只轻抚过她脸庞的小手。
“那是你的朋友?”她穿了一身我的短袖短裤和一双新买的夹脚拖鞋,我的衣服又破又旧,领口那个垂下来的蝴蝶结和hello kitty都染色了,这一切把她脚上的拖鞋都衬得材质昂贵。
她斜靠在墙壁上,肩膀抵着一块黑色的霉斑,及胸的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发绳扎着低马尾,发绳上缀着两颗黄色的星星,嘴里叼着一根牙签——她说这是县城文学必备的潮湿的香烟,但她不抽烟,所以只好换成牙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