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席地而坐。
梧桐圆木制成的桌子,边缘磨得很平,不会硌伤人,四根桌腿上都绑着红绸带和羽毛印信。
最主要的是,桌面上刻着许多繁琐的苗族文字,看样子应该是姓氏,两两一组,紊乱中又有有种不可打破的平和规则。
大山端着朱红颜料弓着身子走进来,将颜料放在桌子上,正打算退出去。
余光扫见桌子旁边的人影,大山浑身一激灵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大山婆婆不悦地瞪他一眼,大山挠挠头,战战兢兢退下去了。
退下去前,他没忍住悄摸打量了舒窈两下。
下一刻,冰冷的警告眼神落在大山脸上。
大山全身一僵,对上楼弃毫无温度的眸子,惊恐关上门。
大山婆婆闭上眼睛,右手抵在胸前做了个奇怪的动作,嘴巴里呢喃着舒窈听不懂的话语。
看起来像个古老的仪式,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。
紧接着,大山婆婆拿起桌面上放置的一根雪白的羽毛,在朱砂里轻扫一片。
雪白的羽毛很快被朱砂染得通红。
大山婆婆拿起羽毛:“本沽。”
楼弃闻言,俯下身。
羽毛扫过楼弃光洁的额头,留下一道鲜艳的红印。
图案像舒窈看过的,阿伊山里的说不出名字的花朵。
颜色是淡淡的粉,花心像血一样红,她之前观察过,苗寨里家家户户都种植着这种花。
大山婆婆收回手,转眸看向舒窈:“本沽。”
又是她听不懂的这句话,舒窈本能地不想动,脸上浮现出抗拒的神色。
大山婆婆伸出去的手停顿在半空,无法落下。
祝福仪式本来是用来祝福苗寨里两情相悦的姑娘少年,祝愿他们一生幸福美满,不能被打断。
看这位姑娘的表情,心不甘情不愿,想必也不是甘愿来到这里。
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,仿佛凝滞住了,连吐息声都听得十分清楚。
楼弃的右手准确无误地落在舒窈的后腰上,轻轻一掐。
“嘶!”
舒窈没忍住惊呼出声,不自觉坐直身子,愤怒不堪地转头瞪了他一眼。
楼弃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眉眼间皆是不悦的气息。
后腰手掌的力气渐渐加重,隔着薄薄的布料,揉捏着舒窈敏感柔软的皮肉。
动作慢条斯理,分明轻柔到了极致,却给舒窈一种被盘踞在阴暗处的毒蛇盯上了的错觉。
她顿时不敢动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山婆婆俯下身子,紧接着,湿润黏腻的触感在额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