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扫而过。
她的额头浮现出一个花朵的图案,和楼弃额头上的一模一样。
大山婆婆轻轻放下羽毛,双手合十,阖上眼皮开始念叨苗族的咒语。
不知过了多久,舒窈腿都麻了,大山婆婆才睁开眼。
她拿起羽毛旁边的石头,开始在桌子上刻字。
老人家神色庄重,目不转睛,像是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木头摩擦的沙沙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,听得人头皮发紧。
她刻的是两人的姓氏,用的苗文。
苗文和汉字有着很大的差别。
在汉字里,舒和楼的笔画都非常多,刻起来十分繁琐,但是在苗文里,笔画精简了些。
没一会,密密麻麻的古木桌子上就多了两个字。
舒窈的姓氏以这种特殊的方式,永远留在了苗寨。
回去的路上,楼弃一直牵着舒窈的手。
手劲极大,几乎是扣在了她的腕骨上,粗糙指腹在纤嫩皮肤留下醒目的红痕,活像被折磨了一番。
舒窈短暂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,再次回到被她视作噩梦的吊脚楼。
竹门紧闭,窗户封死,只能依稀从窗户上的孔洞中透出一点阳光来。
房间里阴森森的,温度很低,和楼弃身上的温度一样。
只有动情的时候,他血液的温度才会变得高些。
舒窈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,天生的趋利避害本能,让她感受到危险的气息。
和楼弃共处一室,有着非常的风险。
“你刚才为什么犹豫?”
楼弃终于没忍住问了出口,他憋了一路,现在才发作。
少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还做着逃跑的美梦呢?你觉得你走得出去吗?”
又开始发疯。
舒窈完全不想搭理他,掀开被子钻进去,闭上眼睛假寐。
下一刻,楼弃将她扯了出来。
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舒窈愠怒至极,冲着他吼。
“我都说了不想和你成婚,都是你逼我的,难不成还要我笑脸相迎吗?”
“该做的你也做了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楼弃也在问自己,
他爱慕她,想和她成婚,在苗寨里安安稳稳地度过一辈子。
现在他想要的都得到了,她的自由,她的人,祝福仪式,就差真正的成婚。
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,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可楼弃就是觉得不舒服,心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