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晓没把邓布利多的赞扬当回事,从小到大,这种鼓励式教育她听过很多次,即使做出来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成就,也会得到相当的鼓励与夸赞。
“那么你迷茫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呢?”邓布利多和颜悦色,“在我看来,你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想的很清楚了,远远超出一个孩子的能力。即使是很多大人都不会对这套观念有如此深刻的思考和认识。”
于晓将自己的思路再一次梳理,她过来这里,是想通过邓布利多这一个在巫师界有丰富阅历的老人,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缺陷。
如果没有,那其实最终只剩下一个问题:“我想让他们主动去思考,而不是通过父母的被动灌输而信奉一个观念。”
“哪怕他们思考过后,对纯血论有可能更加疯狂,并因此和你决裂?”
“哪怕如此。”
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
于晓始终坚信,只要思考,就有希望和意义。
虽然这段友情的开端并不出自于晓本心的期望,但如果这段关系最终必须画上句点,那这就是她送给这些纯血主义朋友们最后的礼物。
邓布利多沉吟片刻,给出自己的建议:“或许你应该学会相信朋友,向朋友坦诚,而非认定他们不会倾听。”
“然后让他们被迫在家族和朋友之间做出选择?”于晓摇头,在涉及本心的事情上,她总是异常坚定,“把观念问题变为立场问题固然简单,可这对原本的问题反而是一种淹没和掩盖。”
“用情感和道德去绑架一个人,在我看来,是一种可耻的逃避行为。”
于晓话音落下,邓布利多又是很久没说话。
“既然你不能去说服他们,那或许逆向思维,让他们来说服你呢?”终于,邓布利多提出一个新建议。
他想起自己担任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时,常常需要出庭参与审问,有时被告人的一些话也会让他陷入思考。
于晓眼前一亮,一拍脑袋:“我怎么忘了这个?”
“邓布利多教授,不如我们打辩论赛吧!”
辩论或许很容易形成诡辩和争吵,但将名气扩散出去,引发了解和讨论的风潮,让更多人从正反两面去思考,正是辩论的意义所在。
而且他们可以把辩论内容白纸黑字写下来,通过纸媒传播,最大限度避免常规辩论赛的快节奏所导致的诡辩问题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