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于晓面色凝重。
西奥多却笑了,笑得很轻松,仿佛卸下一个沉重的秘密:“我知道,这是严重违反魔法部相关法律和规章的行为,万一泄露足够把我判进阿兹卡班。而且时间转换器回归的时间跨度越大,就越可能对现在造成重大影响,产生严重副作用的概率也不小。”
“但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……之一。”西奥多注视于晓,眼睛一眨不眨。
如同信徒在等候神明的宣判。
于晓呼吸一窒。
她看不明白西奥多眼中盛满的情绪,却又为此产生似曾相识的心悸。
没由来的,于晓就是知道,这是西奥多一直以来的执念,如同她自己对回家的偏执。
像是被抛入无尽的深海,巨大的压强从四面八方袭来,死死压在胸口上,不得喘息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于晓抬起手,在空气中似乎想抓住什么,却只图落一场空。
莫名其妙,无可凭依。
但就在这只半抬起的手,即将如飘零的落叶从空中坠落之时,另一股向上的力道稳稳托住了她。
西奥多眼睛一眨不眨,掌心向上,和于晓向下的掌心贴合。
手指的指尖抵在手腕往下,淡青静脉延伸之处,却有一种抵住心脏的错觉,闷闷地响。
“既然如此。”西奥多的声音很轻,枝丫一般透过相触的肌肤,以微弱的生机慢慢向上缠绕,“让我成为你的共犯吧。”
夜色深沉,星光闪耀。
于晓坐在宿舍桌前,笔尖和纸面接触的沙沙声细碎而富有节奏,叫人情不自禁打起哈欠。
“晚安道恩,早点休息。”帕德玛穿一身淡蓝色晨衣坐在床上,没有等于晓回应,就放下帷幔将自己卷入软蓬蓬的被窝里。
照明的灯光隔一层布料若隐若现,却又不刺眼,对怕黑的孩子来说非常友好。
帕德玛早已习惯伴随这种微弱的灯光和书写声入眠,每个晚上都有种异常的安心和踏实。
自从这学期开学,帕德玛就发现自己和道恩之间的交流急剧减少。
虽然道恩以前就经常课后单独找老师开小灶,但每天晚上睡前也会和她聊聊天,一起看看书,讨论讨论问题之类的,还会时不时找隔壁的秋·张学姐串门。
但大概是因为尼可·勒梅先生的离世给道恩带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