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
心跳比鲜血淋漓的痛带给胸膛的颤动多得多。左奇函看着女孩毛茸的发顶,有想揉的冲动,却被那股胆怯制止。
无法逾越的距离被不善表达冠以桎梏。
左奇函“…谢谢。”
过了好几秒,他才去缓缓脱口一句道谢。
可谈果的笑意更深了。她欢悦地捧起装着切好苹果的碗,弯着眉眼,开心地看向左奇函。
谈果“我最近好开心。”
左奇函“嗯?”
一句题外话。这搞得左奇函愣了愣,有些懵地望着谈果。
耳畔传来她的解释。
谈果“哥哥好像在有意无意地关心我。”
谈果一字一顿说道。殊不知这句十分直白的话,狠狠敲击了左奇函的心。
十六岁的左奇函。讨厌少女不知所云的暗恋 讨厌她因杨博文瑟瑟揣紧的手,讨厌她因杨博文踌躇不决的步伐。
是如剥茧抽丝一样夺取谈果的目光,落在别人身上,再在沉默的冬日里藕断丝连,让他疼痛。
当易碎的感情撞上狂风,那么心膛连同眼眸,开始小范围的降雨,爬满如丝如缕的酸。
……
爱总湿漉漉的。
是不分明的雨滴,摆脱不去的水汽,浅慢却有力的润湿冬日。在这场雨落。谈果慢条斯理,左奇函却避无可避。
假如,他年少有为,懂得珍贵,就连爱一个人也是情不自禁。
或许,他甘心为爱搁浅,为爱吞下苦涩,在吞下前骗自己是甜的。
最好,让他们一直保持此刻,就算岌岌可危,就算苦乐参半,就算贫瘠延续了心田。左奇函也如获至宝。
—
—
距离与谈果的那次会面,时光已悄然流转七日。陈浚铭此刻正趴在哥哥的病床边,眼神中带着忧虑。
医生先前叮嘱过,还需再观察数日,仔细查看哥哥的身体恢复状况,才能确定是否能够出院。
等待的过程,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,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快些过去,哥哥也能早日康复。
少女的背影浮现心头,其实他还想去见一个人。
陈奕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