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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桂源沉默不语,只是使劲将头埋进枕头里,看样子他并不理睬杨博文的话。
可杨博文什么脾性。
杨博文“至于吗。”
略微提高了嗓音,言语间透着一丝不解与无奈。
意思是张桂源不该如此。
杨博文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只知道,自那天起,张桂源便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整日魂不守舍,脸上写满了挥之不去的阴霾,丧气模样,连阳光都无法穿透他心中的迷雾。
见状。杨博文心中早已暗自揣测,张桂源和谈果之间怕是起了争执。
难道那天他堵住谈果的举动真的起了作用?思及此处,他的心底悄然泛起一丝隐秘的期待。
或许,谈果终究还是喜欢自己,那未曾熄灭的情愫,仍旧在谈果心中盘桓不去。
放不下他对不对。
张桂源“……”
张桂源“我明天会去上课的。”
张桂源依旧将整个头埋在被子里,他的声音很闷,死气沉沉。
杨博文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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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室内,女孩紧攥着笔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紧张的情绪如同细密的藤蔓,悄然爬满她的身心。
左奇函递来的美术社的报名表,那张薄薄的纸此刻却仿佛有千斤之重,压在她的心头。
报名要求提交一幅作品,而她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,硬画板上的空白像是一片无声的质问,让她踌躇不前,思绪如乱麻般纠缠不清。
该交出怎样的画作,才能不负这次机会,她深吸了一口气,却依旧难以平复内心的波澜。
她怕不完美。
左奇函“谈果。”
清冽的男声忽然在耳边响起,谈果闻声转身,便看见左奇函站在房门口,他手里端着一盘水果,神情淡然。
一如既往,左奇函没什么表情。
谈果“哥……?”
左奇函“水果。”
回答干脆利落。
果盘轻放在床头柜上,她本以为左奇函会像往常一样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