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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是熟悉的声音。当谈果看清左奇函眼底愠怒时,她不由得疯狂吞咽着口水,犹豫在心底蔓延,她有几瞬间的踟蹰。
一边是发着烧恳求自己的杨博文,一边是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左奇函。谈果犯了难,压根做不出选择。
身为哥哥,左奇函觉得自己理所当替妹妹做决定,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,将谈果拉到自己身后,自己则稳稳地站在杨博文与谈果之间。
将两个人隔绝,他的动作干脆而果断,似乎在向眼前的每个人宣告离她远点。不,是警告。
左奇函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善意,他冷眼上下打量着杨博文。
对方敞开的领口微露脖颈,这一细节映入眼帘时,左奇函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,他不悦极了。
心里早就有了酌量,左奇函每次看见杨博文出现在谈果身边时,他不是敞着领子,便是故意将自己弄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刻意的姿态,像是在向左奇函无声地宣告他的存在感,让人怎么看都觉得别扭,恼怒。
色诱吗,楚楚可怜吗。
倒是机灵,杨博文自以为拿捏住谈果心软的点,但左奇函一定会挡在女孩面前。杨博文想都不想要,任何不纯想法,左奇函都会将其全盘泯灭。
左奇函“衣服穿好了。”
左奇函“别跟耍流氓一样。”
左奇函自然不会顾及杨博文的颜面,那些话语便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。
并非温和的提醒,而是一记冰冷的警告。在他的话语中,提醒让杨博文穿穿好衣服,也有警戒。
离谈果远些,也别在谈果身上有别的心思。
早已从左奇函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不善。就在刚才,左奇函推门而入时,那犀利的目光紧紧落在自己身上。
左奇函对杨博文的敌意更早便已埋下种子,出现在医院那次,又或许出现在无数个与左奇函交锋的瞬间。
累积的恶意层层叠叠,多到连杨博文自己都难以尽数理清。左奇函非常讨厌自己。
讨厌自己的理由真的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保护吗,实则不然。杨博文心里早就有了答案。
杨博文“是吗?”
杨博文轻笑。随后用轻佻的语气说道,一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