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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搅动,难受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时,谈果心中明白,此刻的自己已没了别的选择。
哪怕左奇函还在生他的气,但事到如今,总不至于真的见死不救吧。
谈果只能将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这个看似冷峻、却从未真正狠下心来的男人身上。
她在赌,赌左奇函会心软。
当门被推开的瞬间,果不其然,左奇函的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。他眉心深锁,像是凝聚了化不开的寒霜。
谈果只一眼便明白,那股怒意依旧在左奇函心中翻涌,未曾散去。
左奇函“……”
他沉默真不说话,可谈果等不了那么多了,胃里的绞痛阵阵袭来,求生的本能让他紧紧抓住他的袖子。
左奇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像是被漩涡吸住,脚掌被钉在地板上,迈不出去一步,只是颤抖着嘴唇皱着眉头看她。
手臂上传来的温热切切实实,相拥、手指隔过皮肤,停滞于骨与骨柔软的间隙,千百年的本能里,骼骨战栗。
女孩的呼吸落在他的肩胛,像潮汐反复确认海岸线的形状。
左奇函动弹不得,可如果要说是谈果拴住的他,倒不如说是左奇函不想松开。
忽然,耳边传来喘息声,声音带着难以忍耐的疼痛。
谈果“……哥哥,我疼。”
疼痛盘桓在身,在这种情况下谈果根本顾不得其他。她拉过左奇函的手,接着说。
谈果“肚子疼。”
哥哥,我疼。
她的话一字一顿砸在左奇函的身上。
左奇函唯一能做的,便是将谈果紧紧拥入怀中,心中的那根弦,终于在这一瞬彻底断裂。
那些所谓的矜持与顾虑在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,都不重要了。
他只想抱紧她。
左奇函“谈,谈果。”
声音颤抖得厉害,宛如上次在医院时那般,颤巍巍的音调在空气中盘旋萦绕。
突兀而不通顺的话语是一柄生了锈的剑,无情地反刺向左奇函。他不止一次厌恶自己这张笨拙的嘴巴。
像是每一句话都带着难以摆脱的钝重与错乱,不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