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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喘息声近在耳畔,左奇函顿时方寸大乱,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平复谈果的情绪。
谈果将头靠在他的肩头,脸庞深深埋入,试图隐藏自己的情绪。
可该怎么掩盖,下一秒,滚烫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,悄然滴在左奇函的肩头。这是虚张声势,透明酸涩的磅礴。
咸咸的眼泪是盐巴,咀嚼起来是苦的,谈果的心脏也是富盐的苦果,表面结晶看起来好像生出寒冷的霜花。
她整个人都皱皱巴巴,也皱皱巴巴地讲话,带着委屈。
谈果“你为什么不愿意哄哄我?”
谈果的心里满是委屈,几乎要溢出来。
左奇函那难听的话犹在耳边,当时她本就难受得紧,可连他竟也如此说自己。
明明他先示凶的,却要让她先低头。
不应该他主动来找自己吗,他是哥哥。
哥哥难道不该对妹妹多些包容吗。她自知自己的性子确实古灵精怪了些,时而也过于敏感,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多一分谅解。
那些微乎其微的小脾气,不过是内心不安与渴望关注的外在显现。
谈果撇着嘴,又嘟嘟囔囔道。
谈果“我明明…一哄就好了。”
她真的一哄就好了,只要一句话。
谈果在哭,泪光在红润里闪烁,像一条孤勇的细烛,一滴接着一滴浸湿左奇函的肩头。
左奇函听到这些话,不由得一愣,记忆仿佛被唤醒,嗅觉变得异常灵敏,顺着时光的轨迹追溯到儿时。
小时候,谈果也爱这样赖着自己。
谈果总爱贴近他,从背后搂住我的腰,把下巴磕在我的颈窝里,还要孩子气地带着我一起摇晃。
有时她皱着眉,靠在左奇函肩上像小猫一样乱七八糟地把自己的味道蹭到他身上。
有时她搂着他的肩,毫无保留地把一半身体贴近左奇函,属于她的体温像幼鸟翅膀下的绒毛一样熨帖。
熨烫至今,她的话语却如重石般,沉沉地落在左奇函的心头,激起层层难以平复的涟漪。
察觉到肩头的湿润,他呼吸一滞,属于谈果的每一滴眼泪对于他来说,都是凌迟。
左奇函“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