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高兴。他的笑就像猫的呼噜,唯一不同的是猫的呼噜声有点吵,他的笑有点刺眼。
二色站起来,将咖啡罐扔进了垃圾桶中。
“再见。”
他说,像是感觉到自己要醒了,于是在这里道别。坐在椅子上笑着的男人没有挽留,因为他知道这次并不是永别。他们所做位置的背面便是出口——二色自那边的月台,一跃而下。
“再见,”被留在地铁站里的猫说,“老师。”
…………
二色醒过来时,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申汉善安排好了。
高级的私人病房与酒店相差不大,如果不是听见仪器运作时的响声,他一时还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。动了动手指,发现左手的食指上夹着个小型的血氧仪,大概是在检测脉率。
也是在下一刻,申汉善推门而入。
时隔多日,这个男人脸上的巴掌印早就消退了,那张帅脸恢复了正常。
如果在这里的是别人,想必在看见申汉善的表情时就会怀疑自己见到了鬼——毕竟这个男人对外展示出来的都是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,他总是一言不合、就从自己的对手身上咬下块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