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的灯亮起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,江若鱼记不清第几次忍不住在门口来回跺步,并低头看时间,已经距离裕树进去过了一个小时零十八分钟了。
走廊的灯亮的刺眼,空气中有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道,压的江若鱼喘不过气来。
“裕树怎么还不出来?”湘琴已经在江若鱼的安慰下不哭了,只是喃喃地诉说着自己的担忧。
“应该没有那么快,我们再等等。”江若鱼站着转了一圈又坐下,刚刚坐下便又感觉身下的长椅冰冷刺骨,匆忙站起身来。
“应该快好了。”她重复着这句话,即安慰湘琴,也试图说服自己,驱赶走脑海里那些一个个可怕的后果。
空旷的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江若鱼猛地抬头,就看到江直树熟悉的身影从远处匆忙赶来,额角的头发湿润,停下脚步是还喘着粗气。
“裕树怎么样了?进去多久了?” 江直树声音里带着喘,脸上还是以往的冷静自持。
“一个多小时。”见江若鱼呆呆的没说话,湘琴回答道。
“你为什么现在才来!”在湘琴的话音未落时,江若鱼突然崩溃地冲江直树尖锐嚷道。
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,湘琴惊讶地看向江若鱼,她从来没见过若鱼用这么愤怒的语气说话。
“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!你为什么不接!为什么那么慢!”江若鱼的声音因激动而听上去破碎,甚至身体开始激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!医生让我签字,说了好多可怕的话。穿孔……感染…我手抖的都签不了字…你知不知道啊!”江若鱼瞪大的眼睛里盛满泪水,愤怒迫使她声音越来越大,甚至胸口剧烈起伏。
江直树望看着江若鱼通红的眼眶,剧烈颤抖的肩膀,以及那双盛满了惊恐的眼睛,他明白其实不是责备而是崩溃,是她在最害怕的时候,终于看到了可以依赖的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没有做过多的解释,餐厅打工时电话时必须放休息室,他接到消息便一刻不停的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