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世界,傍晚的风带着夏末的余热,吹过高泰明家别墅的露台。高泰明斜倚在藤椅上,一条长腿随意搭着,指尖夹着的吉他拨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他没弹曲子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拨片敲着吉他面板,发出单调的“嗒嗒”声。
“主人,你又在发什么呆?”
白光莹悬浮在他面前,一身素白的裙摆在风里轻轻晃着,银紫色的长发如同月光织成的缎带。她歪着头,银紫色的眼眸里映着高泰明略显烦躁的侧脸。以往这个时候,按照“惯性”,他们要么该去应对曼多拉的阴谋,要么该和其他叶罗丽战士并肩作战,可现在,日子过得太平静,平静得让高泰明浑身不自在。
高泰明瞥了她一眼,把拨片丢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:“待着无聊。”
他天生就不是能安于“平淡”的人。以前的生活,虽然被“剧情”推着走,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,却也刺激,符合他“自由任性”的脾性。可现在,王默他们都忙着“过自己的小日子”,曼多拉那边又毫无动静,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“暂停键”,只剩下无聊。
白光莹安静地看着他,银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:“主人,如果你觉得无聊,我们可以去做点什么。”
“做点什么?”高泰明挑了挑眉,来了点兴致,“比如呢?去掀了曼多拉的老巢?可现在连她人影都找不到。去人类世界搞点‘大新闻’?又觉得没意思。”他摊了摊手,语气里带着点自嘲,“以前总觉得被‘安排’着战斗很不爽,现在真自由了,反倒不知道该干嘛了。”
白光莹轻轻落在他的吉他上,小脚丫子踩在冰凉的琴身,发出细微的“咯吱”声:“主人,自由不是只有‘刺激’和‘战斗’。也可以是……你想弹吉他,就弹一首自己喜欢的曲子;想出去走走,就随便选个方向出发;想吃什么,就去尝一尝……”
她的声音很轻,像羽毛拂过心尖:“就像现在,你可以弹吉他,不用想着是为了‘鼓舞士气’,也不用想着是为了‘抒发战斗后的情绪’,只是因为你想弹。”
高泰明看着吉他,又看看白光莹认真的小脸,沉默了。
是啊,自由……到底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