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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,他以为自由就是反抗“剧本”,就是想打就打,想闹就闹。可真到了没人管、没“剧情”推的时候,他反而迷茫了。
“行吧,”高泰明忽然直起身,抓起吉他,“那就弹一首。弹什么好呢……”他的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下,一串不成调却带着慵懒劲儿的音符流泻出来,“就弹这个吧,想到哪弹到哪。”
白光莹的眼睛亮了起来,银紫色的眼眸里满是笑意:“好啊,主人。”
高泰明不再去想什么“节奏”“旋律”,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,手指在琴弦上自由滑动。没有刻意的技巧,没有预设的旋律,只有随心所欲的音符,时而跳跃,时而舒缓,像他此刻的心情,带着点迷茫,却又无比放松。
白光莹坐在吉他的音箱上,微微晃着脚丫,安静地听着。夕阳的金辉洒在她素白的裙摆上,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,她的神情宁静而专注,仿佛在聆听世间最美的乐章。
一曲终了,高泰明放下吉他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心里那股烦躁的劲儿,消散了不少。
“喂,光莹,”他侧过头,看着吉他上的小仙子,“以前……我是不是太执着于‘反抗’和‘刺激’了?”
白光莹抬起头,银紫色的眼眸望进他的眼底,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嗯,主人。你总觉得‘剧本’在束缚你,所以拼命想做和‘剧情’不一样的事。但其实,自由不是‘为了不一样而不一样’,而是……做你真正想做的事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就像现在,你弹吉他,不是为了‘打破剧本’,只是因为你想弹。这才是真正的自由。”
高泰明怔怔地看着她。
以前,他觉得白光莹是他的“光”,是他反抗“剧情”的伙伴。可现在,他忽然觉得,白光莹比他更懂“自由”的真谛。她没有像他一样,被“反抗剧本”的执念困住,而是真正地、从心所欲地活着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高泰明忽然笑了,露出了他标志性的、带着点不羁的笑容,“老子以前就是想岔了。自由不是跟谁对着干,是老子想干嘛就干嘛,哪怕只是弹一首乱七八糟的曲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