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宫子羽面色不变,耳根却微微泛红。
宫尚角眸光一暗,手中茶盏出现一道细裂纹。
“远徵弟弟这话可不对。”宫子羽轻笑,“选新娘关乎宫门未来,自然要慎重。”
宫远徵冷哼一声,问宫尚角:“哥,你怎么看?”
宫尚角没马上回答,起身走到窗前,背对着他们,玄色锦袍下的肩膀绷得紧紧的,像张拉满的弓。
“苏棠不能参选。”
他终于开口,声音冷硬,“至少这次不行。”
宫子羽眉头微皱,“理由呢?”
“直觉。”宫尚角转身,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,“她太危险。”
“危险?”
宫子羽也站起来,白衣如雪,和宫尚角的玄衣形成鲜明对比,“是对宫门危险,还是对角公子你危险?”
这话像把利刃,直击要害。
宫尚角眼神瞬间变冷,周身气息降到冰点。
宫远徵见状,下意识按住腰间暗器囊。
“够了。”
宫尚角声音很轻,却带着威严,“我是为宫门着想。”
宫子羽步步紧逼,“那请角公子说清楚,苏棠到底有什么具体威胁?只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纹身就剥夺她资格,难以服众。”
“她身上那股香气......”
宫远徵突然插嘴,声音有点不自在,“你们没发现吗?凡是接触过她的人,都会变得不正常。”
宫子羽和宫尚角都沉默了。
烛火噼啪作响,映得三人脸色阴晴不定。
“我查遍医书,”宫远徵接着说,“无锋确实有一种媚香能惑人心智,但苏棠身上的...似乎更复杂。”
宫尚角眼神一动,“接着说。”
“它不仅影响别人,好像也影响她自己。”
宫远徵皱眉,认真说道,“就像双向的毒,她越动情,香气越浓,香气越浓,别人越难自控。”
宫子羽眸光一闪,“所以你觉得......”
“我觉得她自己也控制不了。”
宫远徵难得严肃,“这或许能解释她为什么对纹身一无所知,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无锋的棋子。”
这个推论让议事厅再度陷入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