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。
宫尚角走回案几前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密函上的蓝蝶标记。
“如果真是这样......”他缓缓说,“就更不能让她参加大典了。”
宫子羽思考片刻,“不如这样,让她参选,但不列入最终候选,这样既不会打草惊蛇,还能继续观察。
“你还是要护着她。”
宫远徵撇嘴,“优柔寡断,确实是你的性格。”
宫子羽不生气反而笑了,“徵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咄咄逼人了?莫非......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宫远徵一眼,“你也心动了?”
“胡说!”宫远徵耳根瞬间红透,银铃随着他激动的动作叮当乱响,“我只是担心宫门安危!”
宫尚角突然拍案,制止了两人的争吵,“够了。”
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,“子羽的方案可行,但必须加强监视,远徵,你负责调配抑香散,减弱她身上香气的影响。”
宫远徵撇撇嘴,勉强点头。
宫子羽则露出胜利的微笑,端起茶盏轻抿一口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宫尚角声音更冷,“不管最终结果怎样,苏棠不能成为任何人的新娘。”
茶盏和案几碰撞,声音尖锐刺耳。
宫子羽放下茶盏,笑容消失,“角公子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宫尚角眼神犀利,“她太危险,不适合有任何亲密关系。”
宫远徵突然笑起来,“哥你说这话时,能不能先把手上的扳指转回去?”
他指着宫尚角无意识转动的玉扳指,“你每次说谎都这样。”
宫尚角动作一滞,赶紧收回手藏进袖子里。
宫子羽眼中闪过一丝明白,轻声说:“角公子莫非是担心自己把持不住?”
“子羽。”宫尚角声音危险地升高,“注意你的身份。”
“我什么身份?”
宫子羽不卑不亢,“我只知道,以我的身份,有权对宫门事务做决断,苏棠参选资格不变,其余......各凭本事。”
最后四个字轻飘飘的,却像火星掉进干草堆。
宫尚角眼神变冷,宫远徵猛地站起来握住银铃。
“你!”
宫尚角抬手制止了宫远徵,缓缓起身,和宫子羽对视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