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阳光一如既往地洒满涂山。
东方月初罕见地没有像过去九年那样,雷打不动地端着水盆出现在沅沅房外。
这反常的缺席,让习惯了他每日清晨问候的涂山沅沅,心里莫名空落了一下。她推开房门,看着空荡荡的门口,下意识地蹙了蹙眉。
涂山沅沅:“哼…臭小道士…今天倒是知道偷懒了…”
她嘴上嘀咕着,却忍不住朝仆役房的方向望了好几眼,连去用早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而此时的东方月初,正将自己关在房里,对着水镜一遍遍练习。他梳理好自己长至腿弯的灰色长发,特意将额前那缕发丝仔细别好,换上了一身虽然旧但干净整洁的衣服。
东方月初:(对着水镜,深吸一口气,表情严肃)“沅沅姐姐,我…我有话对你说…”(摇头)“不行,太生硬了。”
东方月初:(再次尝试,努力挤出温柔的笑容)“沅沅,其实我…我喜欢你很久了…”(捂住脸)“啊啊啊好肉麻!表情好僵!”
他像个初次登台的毛头小子,紧张得手心冒汗,反复调整着语气和表情,既怕不够郑重,又怕太过刻意。
而另一边,涂山容容正“恰好”路过沅沅吃早饭的亭子。
涂山容容:“呀,沅沅,今天怎么一个人?那个小跟班呢?”
涂山沅沅:(戳着碗里的糕点,没什么精神)“谁知道他…可能睡过头了吧。”
涂山容容:(若有所思状)“哦?我早上好像看见他往苦情巨树那边去了,神神秘秘的,也不知道在忙什么…”她状似无意地透露,说完便笑眯眯地走了,留下沅沅一脸疑惑。
苦情巨树?他去那里做什么?涂山沅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。
Meanwhile, 涂山雅雅抱着酒壶靠在远处的廊柱后,冰蓝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东方月初房间的方向。容容那套“查肥料”的说辞可骗不过她。这只臭蟑螂肯定在憋什么坏水!她决定今天盯紧他。
整个上午,涂山都弥漫着一种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