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飘向树下那个仰着头、一脸认真说着种树计划的少年。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,灰色的长发随风轻动,那缕额发又调皮地滑了下来,遮住他一只眼睛。
他好像…真的和九年前那个狼狈的小道士不一样了。长大了,也…更好看了。
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沅沅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,赶紧收回目光,心跳如鼓。
而远处,廊柱之后。
涂山雅雅抱着无尽酒壶,冰蓝色的眸子死死盯着苦情树下那“相谈甚欢”(她认为的)的一幕,周身的寒气几乎要把旁边的柱子冻裂。
涂山雅雅:“(咬牙切齿)那只臭蟑螂…他在跟沅沅说什么?!靠那么近!容容!你不是说他只是来种树的吗?!”
涂山容容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雅雅身边,依旧笑眯眯地摇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小扇子:“是在说种树啊,雅雅姐你没听见吗?土壤酸碱度,肥料配比,浆果嫁接…10086在这方面真的很钻研呢。”
涂山雅雅:“(怒)种树需要靠那么近吗?!需要笑得那么恶心吗?!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!不行!我得去…”
涂山容容:(轻轻按住雅雅的手臂)“姐姐~稍安勿躁。红红姐说了,让沅沅自己处理。你看,沅沅不是没跑吗?这说明她至少不讨厌,对吧?”
雅雅气得跺脚,却又无法反驳,只能狠狠灌了一口酒,继续用眼神发射冰锥。
而另一处更高的飞檐上,涂山红红静静伫立,翠绿的瞳孔将树下那微妙的一幕尽收眼底。她的目光在东方月初紧张又认真的脸上停留片刻,又落在沅沅那通红的耳根和虽然别扭却并未离开的背影上。
她的嘴角,几不可察地,微微向上弯了一个极小的弧度。
这时,一只传讯的灵蝶翩然落在容容指尖。容容感知了一下内容,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一丝。
涂山容容:(语气稍正)“姐姐,刚收到边境传讯。道盟那边似乎有些异动,好像…和王权家有关。”
涂山红红金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:“王权…”
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树下。那个灰发少年还在认真地说着他的浆果种植计划,而树上的少女,似乎听得有些心不在焉,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。
涂山红红沉默片刻,淡淡道:“加强巡视。暂且…不要打扰他们。”
容容心领神会:“明白。”
树下的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