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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吸了口气,声音放得更低,更柔,如同在讲述一个古老的、关于自由与解脱的故事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抚慰人心的力量,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真理:
吴邪“张起灵,”
他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,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让所有张家人心头一凛,
吴邪“他放你们自由了。用他独自承受的百年、甚至更久的枷锁,换了你们如今的喘息之机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清澈的眼底带着洞悉一切的悲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,
吴邪“现在,他的责任,没了。卸下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让“没了”这两个字在死寂的空气中清晰地回荡。
然后,他微微扬起下巴,语气变得清晰而坚定,带着一种宣告的意味:
吴邪“所以,以后的时间,张起灵他要什么?想做什么?喜欢什么?想去哪里…”
他再次微微侧头,目光飞快地掠过身后那道沉默的身影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笃定,然后转回,直视着张隆昌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道:
吴邪“都应该由他自己说的算。”
吴邪“你们说……是吗?”
他的声音很轻,像羽毛拂过,却带着千钧之力,砸在每一个张家人的心头。
阳光穿过古樟树的枝叶,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站在那里,身体放松,姿态甚至有些随意,嘴角噙着那抹浅淡的笑意,清澈的眼睛坦然地迎接着所有或惊惧、或愤怒、或复杂的目光。
仿佛刚才那番连消带打、裹挟着千年戾气与洞悉人心的锋利话语,并非出自他口。
院门口一片死寂。
只有引擎尚未完全冷却的余温在空气中微微扭曲,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
张隆昌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阴沉木手杖顶端的云雷纹,指节青白。
张海客脸色变幻不定,嘴唇紧抿。
那些年轻的张家子弟,眼中的桀骜和杀意早已被惊疑和某种更深沉的忌惮所取代,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缚,动弹不得。
冲突并未爆发,却已在无声的言语交锋中,升级到了另一个层面。
而廊下的阴影里,那道沉默的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