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刚才那令人灵魂冻结的凝视，只是所有人的一场集体幻觉。
吴邪的声音依旧很轻，如同耳语，带着点困惑的笑意，又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：
吴邪“你们……办的到吗？”
他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但清晰的唇形却如同烙印般刻进了对面每一个张家人的脑海里：
吴邪“张家、只因小哥在、才存在。”
张海客的脸色瞬间惨白！张隆昌枯瘦的身躯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！这句话无声，却比惊雷更响！
它精准地刺中了张家最隐秘、最不敢承认的痛点——张家的辉煌与延续，从来都系于那个被他们奉为神明、却又不断索取消耗的族长身上！
没有张起灵，张家或许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中！
吴邪看着他们骤变的脸色，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，仿佛只是分享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。
他继续开口，声音依旧轻柔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，却字字如刀。
吴邪仿佛没看见他们的惊骇，自顾自地继续说着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：
吴邪“张起灵为你们张家，守门也好，挡灾也罢，前前后后搭进去多少年？一百年？两百年？啧，我这一辈子啊，加起来都没他零头长呢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脸色铁青的张海客脸上，笑意加深，带着点促狭的残忍，
吴邪“海客兄，汪家…也是张家的心头刺吧？当年是谁，帮你们把这根刺，连根拔了来着？”
未尽之意如同冰冷的毒蛇，缠绕上张海客的脖颈——过河拆桥？会不会…太早了点？
吴邪说完这句，心头莫名一跳，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身后阴影里的张起灵。
小哥…会怎么想？他刚才的话，是不是有点…挑拨离间了？
他原本想说的是“我在这里小哥就会在”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他没把握。
小哥的心意，他从来不敢百分百揣测。
忽悠人嘛，管用就行。不管用？
他心底那点因为刚才眼神失控而泛起的不安瞬间被压下，一个理所当然的念头浮现——怕什么，有小哥呢！
先给小哥出出气，气死……啊！不对，气坏了，也伤不到我！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