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雨水顺着破窗倾泻而下,我低头凝视着地板上那三具扭曲的尸体,血水蜿蜒流淌,与雨水交织在一起。手指无意识地触碰着腹部的伤口,血虽然已经止住,可那股灼烧感却像活物般顺着血管向上攀爬,带来阵阵刺痛。
警笛声在雨夜里拉扯着耳膜,与轰隆的雷声相互纠缠,仿佛两只野兽在黑暗中嘶吼。“该死。”我低声咒骂,伸手扯下墙上挂着的军装外套,袖口处几根脱线的线头随着风轻轻晃动。恍惚间,三个月前的记忆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——那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,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,玻璃窗外雪花飘落,无声无息。
巷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在这死寂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扎耳。我贴着墙壁,小心翼翼地挪向门口,积水中的倒影隐约晃动着一个模糊的黑影。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停在了拐角处,没有再动。“我知道你在那儿。”我压低嗓音,枪口稳稳对准那个方向。对方沉默片刻,竟然缓缓后退了几步。
突然,我猛地冲出去,食指狠狠扣动扳机,子弹打在对面的墙上溅起几点火星。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暗处窜出,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。我还未及瞄准,他已经欺近身前,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我的手腕上,冲锋枪应声落地。他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风衣,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,看不清表情。
“别紧张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,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。我往后退了一步,后背撞上湿冷的砖墙,寒意透过衣服渗入骨髓。他举起双手,露出了左手戴着的黑色皮手套,“他们不是你杀的。”
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,眉心皱得更紧。“什么意思?”我盯着他,语气中透着质疑。地上的尸体还散发着余温,血迹混杂着雨水,尚未被完全冲刷干净。
“今晚十一点四十五分,他们在总部开会。”他说完,随手将一个U盘扔到我脚边,金属外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反光,“这是证据。”话音未落,他转身欲走,却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“你是谁?”我的手指用力嵌进他厚实的风衣,试图看清兜帽下的面容。他没有挣扎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低沉得像一片落叶飘过地面。
“曾经是你的战友。”他说着,抬起右手,轻轻掀开兜帽的一角,露出一小截疤痕。我愣住了,那道疤我再熟悉不过——在一次任务中,他曾为我挡过一颗子弹。
“为什么现在才出现?”我咬紧牙关,声音透着压抑的愤怒。他的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