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心中之恨。
若是不像,她也想着攀附成为他身边人,成为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。
当然,若是这些都不成,那便杀了,她来做这天下第一。
…
窗外日光正好,落在两人身上。
一个英姿飒飒,却因伤病和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而略显脆弱。
一个瘦小稚嫩,低眉顺目,仿佛受宠若惊。
唯有一双低垂的眼里,沉淀着与年龄截然不符的幽寒毒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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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柳随风便得知了角丽谯被调往赵师容院中的消息。
茶盏在他指间顿住。
水纹微晃,映出他骤然冷寂的眉目。
柳随风西苑?
他放下茶盏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下方垂手禀报的心腹弟子头埋得更低。
“是。”
“今日午后,三当家亲自开口,将人要了过去。”
“说是……瞧着合眼缘。”
柳随风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。
合眼缘?
赵师容何时是这般凭眼缘行事之人?
更何况是此等来历不明、底细不清的苗疆孤女。
他挥退弟子,独坐窗前。
暮色渐沉,将他素衣染上昏翳。
角丽谯。
他心底掠过这名字,带起一丝冰凉的兴味。
竟真让她钻出了一条缝。
还是以这种……他未曾预料的方式。
…
角丽谯的东西不多。
几件粗布衣衫,一双磨薄了底的布鞋,还有藏在墙缝深处,用油纸包裹得严实的几包药粉。
她慢吞吞地收拾着,蜡黄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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