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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面幽黑,不起微澜,四周石壁挂满冰凌,连空气都凝滞着刺骨的冷意。
角丽谯在潭边站定,松开柳随风。
她深吸一口气,那冰冷空气刺得肺腑生疼。
角丽谯.就是这里?
柳随风嗯。
柳随风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襟,语气平淡。
角丽谯.你最好别骗我。
角丽谯瞥他一眼,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,倒出两粒赤色药丸,自己服下一粒,另一粒递到他面前。
角丽谯.吃了。
柳随风这是什么?
角丽谯.御寒的,毒不死你。
她不耐烦地催促。
角丽谯.快点,我没工夫等你。
柳随风看她一眼,依言吞下药丸。
药丸入腹,一股暖意缓缓化开,勉强抵御着周遭严寒。
角丽谯运起微弱内力护住心脉,却发觉这潭边寒意远超预期,那点暖意如同杯水车薪。
她咬咬牙,看向身旁依旧面色苍白的柳随风。
他虽服了药,但内力几乎尽失,只怕比她还难熬。
但,也不能把他留在外面。
万一他趁机去报信,或是动了别的心思……
她眼神一冷,忽然出手如电,扣住柳随风手腕。
柳随风?
柳随风一怔。
未等他反应,角丽谯已扯着他贴近自己,另一只手飞快地在他后心几处大穴拂过。
一股阴柔内力透体而入,并非疏导,而是强行将他周身气机与自身短暂相连。
柳随风你做什么?
柳随风声音骤沉,试图挣脱,却发现内力被制,竟动弹不得。
角丽谯.带你下去。
角丽谯语气冰冷,手臂却紧箍住他腰身,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侧。
角丽谯.柳大总管金贵,离了我,怕是要冻死在这儿。
角丽谯.不如跟我贴身待着,也好给我挡挡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