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与她有旧,又或是看她不顺眼,我倒是可以替你走一趟,杀了她。
角丽谯反正,也不费什么事。
她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在讨论碾死一只蚂蚁。
柳随风却像是被这话语惊扰,从某种思绪中猛地回神。
他抬眼,正对上角丽谯近在咫尺的,带着审视与一丝玩味杀意的眸子。
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像是从那短暂的失神中捕捉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。
他仔细地看着她,看着她眼中那抹因猜测而升起的,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,极其细微的躁动和不悦。
柳随风你如此在意我的反应?
他声音因伤势而低哑,却透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。
柳随风方才那般咄咄逼人……是在吃味么?
角丽谯唇边的笑意骤然冻结。
吃味?
这二字像是一根尖刺,精准地扎进了她最不愿被触碰的领域。
她可以玩弄人心,可以视男子为玩物,可以享受他们为她痴狂,为她争斗,却绝不能容忍有人竟敢揣度她,认定她会对谁生出这等可笑的情愫。
尤其,还是被眼前这个命悬一线,受制于她的男人如此直白地揭破——哪怕只是他的错觉和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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