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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筹备这么些年了,可算等到今日了。”
“是啊,一直备着却迟迟不敲定具体时间,我们还问过长老,长老直说,择吉日。这吉日一择择了近二十年。”
“今日我们一早就在等,没成想他们夫妻却迟了。”
“人家都不急,咱们就被添乱了。”
“我这不是看着心急吗?那公子前前后后跑了族地这么多次,不久是在等这天吗?”
“还没问,那公子到底是谁啊?在族里也没见过他。”
“听说常年在西炎待着,想来可能是陛下身边的人。”
“要是这般就说的通了,难怪族中这般重视。”
“那姑娘可真幸福。”
时缘面无表情的听着,唯独这一句让她忍不住嗤笑。
幸福?这词可真陌生。
侍女姑娘应该多笑笑,您笑起来可真美。
时缘淡淡的笑了笑,也不答应,也不拒绝。
这是现在她依旧心下复杂。
她摸着自己的心问自己,到底高不高兴?
不是该不该高兴,而是高不高兴?
她的心的答案,让她再次痛恨自己。
时缘,你大概是最没出息的神了。
婚礼在昏,意为黄昏。黄昏时举办的新婚之礼。
按若水族的婚礼,她要和玱玹在若木之下成婚。
玱玹若水族玱玹求娶时缘。
时缘“……”
没有花哨的许诺,没有复杂誓言,只有一句求娶,以及那如若水般温情脉脉的眼眸,看过去的那一眼,她沦陷了。
时缘浅笑望去,这一刻她是开心的。
发上没有笨重的头冠压着她,散落在腰间的头发一半被束起,玱玹笑着从袖中拿出那朵两个时辰前还给他的若木花,插在了她发间。
玱玹“原来娶自己心爱的女人是这种感觉。”
想将天下都给她,将心掏出来给她,将自己有的都给她,玱玹觉着自己真的要疯了,要被她逼疯了。
玱玹目光深情的在她眉间落下一吻,扶着她起身向外走去。
玱玹“如今纵使天下在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