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祯温和的眸子沉了下去,折子扔到了书案之上,皱眉道:“你何必自污。”
算了,刘舒直起腰,端着的笑也放了下来,叹气:“那我该说什么?六哥。”
虽然他是个有名的好脾气的君主,虽然现在他们关系不错,但人心易变,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好丈夫。
赵祯沉默几秒,笑着换了话题,“近来换季,每年这几日你咳嗽不止,找赵御医开些药,不要讳疾忌医。”
“不想喝,赵御医开的药,一服下去,臣能呕三天。”
刘舒直接耍赖,是真的苦啊,都怀疑是不是她没批他们申请的药材购入款,偷偷往她药里放黄连了。
“舒尔,不要胡闹,之前在宫里你病痛极少发作,如今你住在宫外,府内必然没有宫里细致,这才几年发病的次数越发多了。”
赵祯走过去拉她坐下,指望她找地方坐下,必然是不可能的。
“宫外自在。”刘舒找了离他稍远的座椅坐下。淡淡笑道,“官家不必羡慕。”
官家走过来,刮了下她的鼻子,笑道:“宫外是自在,你也飞不远。”
“绳子在官家手中,自是飞不远的。”刘舒笑了,不是因为这感情飞不远,而是这里是权力中枢,她不想离开。
杨家的请罪降职的折子递了过来,刘舒走前,他问了她一个问题。
一个他知道,不会永远不去解决的问题。
“你身边少有亲近男子,杨家那小郎君..”
这天地下敢打断官家说话的没几个,她刘舒却可以。
她回了,“陛下,臣不过是个短命之人,何必耽误他人。”
她呀,每一句话都扎在他心窝之上,偏他更是心疼不已。
半柱香后,一小黄门走至张茂则前,附在耳边低声说了什么。
张茂则悄然进了大殿。
殿内人脸色不愉,眼神示意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