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秋分一过,刘舒就带着将作监的人去兴国寺考察了厢房。
不过也是遇到一个问题,寺庙厢房众多,柴灶大部分都是用一处。
小厢院但是有单独的灶房,单独烧灶需要他们院内人一起平摊柴火费用。
不论如何修了,他们用不用就是他们的事情了。
“郎君最近听说了一件事,关于境安大哥家的。”钦玉端着盘桃花酥围着刘舒走动。
刘舒眼睛停留在书上,懒懒笑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俪家三娘最近仪亲,下帖的是潘楼的柴家。柴家那位大娘子不乐意,这婚事就各种找茬,如今彻底掰了。”
钦玉重重地咬了一口桃花酥,听着还格外气愤。
刘舒无奈笑道: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,也不无道理。俪家三娘终究是要嫁到柴家去,最初就开始委屈求全,那在柴家必定处处受欺负。如今两家消了贴也好。”
“世间男子俊秀有才的男子不少,何必纠结在一处。”
钦玉觉得有理,但就是有些气愤,俪家那三娘聪慧貌美,还是境安大哥的亲妹妹,怎么就配不上他们柴家了。
看她那小表情,刘舒就知她在想什么,起身从她手中拿了块桃花酥,笑着往外走。
钦玉连忙跟上她。
“在你眼中俪三娘要家室有家室,要才貌有才貌。可再旁人眼里,她们是孤儿寡母,家中无兄弟仪仗,多少就看在此轻视了她们。”
“你境安大哥也算是半个折家的人,虽无官职,但随时也可去西北带兵。如今管着刘家的海贸生意,身上又有官身。”
刘舒让人牵了匹快马,翻身上马,示意钦玉跟上,接着道:“可你境安大哥几月前出海如今尚未回,只怕外人还不知你境安大哥就是她们的亲胞兄。”
“我知如此,但郎君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钦玉默默骑上马,跟上刘舒。
“四福斋吃茶。”
钦玉顿时嬉笑道:“郎君还说我不稳重,这般去一小茶铺可不像郎君作风。”
“我的作风是什么?我怎不知。”刘舒眼眸流转,低笑。
“郎君自是清风朗月,温和如清风。出席之地必定高雅风趣,最不喜吵吵嚷嚷。”
钦玉摇着脑袋一一说着她眼中的刘舒。
刘舒淡淡发笑,隐晦道:“那是你眼中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