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汴京城第一场雪时,朝廷总要在慈佑堂施粥,往年搭建的户棚今年也修建妥当。
朝廷那边的火炕修建也在第一场上冻前修建妥当。
不少小户之家约了工匠上门来建火炕。
这几日许是天愈寒,太后娘娘也不再干涉她婚事,许是上次那场说来便来的病,也让她看开了。
“郎君,这火炕好生暖和,窝在这上面整个都是暖的,这冬日里都不需要烧炭了。”
兴国寺内,刘舒趁着雪日来了一趟,想来再过些日子只怕会更难过,雪一落下,未来的汴京城只会更冷。
“这些时日,吏部倒是有些动静。进了年末,各州府总要有人调职,也不知陛下会怎么安排。”
刘舒心中想着其他事,炕再热也不过暖了身,暖不了心。
钦玉恢恢得噤了声,不去叨扰自家娘子心神。
外边的动静传来,钦玉下了炕出去,好一会才回来。
“娘子,是桑郎君。桑郎君病重,杜郎君为其寻药,出门已有一个时辰之久,至今未归。桑郎君着急寻人,刚出厢房门,便晕过去了。”
“请医师,派人去寻一下。”
刘舒放下了书籍,每年为照顾贫寒士子,礼部每年会给兴国寺一笔钱,用以士子的减免住宿与餐食费用。
今年起为了使用火炕,甚至多批了一笔费用,用以柴火和劣质炭火来燃炕之用。
地下吃回扣的事情不少,兴国寺内她在此依然多日,自是不敢乱克扣,这寒天冻日的,什么病将桑郎君伤着了。
“走吧,去看看。”
钦玉拿着裘衣将她裹了进去,娘子自己身体还不好,又要去看其他人。
“以这两人的才学,中榜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那杜郎君是个善交际、知分寸,最重要的是够狡猾。这种人宁愿不交,也不能交恶。”
刘舒看她那小模样就知道,这小脑子里又开始打趣人了。
本噙着笑的脸,笑意渐深透着危险,“一旦交恶,就一击毙命,不要给他翻身的机会。”
“郎君考虑周全,您说什么,钦玉就做什么。反正钦玉觉得,没有人比郎君聪明。”钦玉说着,看着她脚下的路,生怕像上次那样在摔着了。
厢房外,许是闹了动静,住持也来了。
“大官人。”
刘舒颔首见